卓东来看着李寻欢，似乎要将这人穿透。

"没人可以永不失败"话音落下，空气里也安静下来，长久的沉默让此刻漫长起来。

卓东来无疑是对的，李寻欢虽然未曾败过，但他十年前又怎会受伤被龙啸云所救。没人会永不失败，只有牢记这一点才能活的久，也许李寻欢运气也没这么差，要不然他怎么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直到我死"李寻欢坚毅地看着卓东来，他的眼神就像是高山，蔚然而厚重，似乎带着生命的力量与信念。

卓东来听到着，手不自觉地抚摸起紫金刀，他感到自己心里有一股暖流，他本不该如此轻易被感动，像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但李寻欢的眼神太真诚，语气太坚定，誓言也太很重。就像他的人一样，李寻欢的诺言，即使是敌人也是相信的，他总会让人不自觉相信他。

李寻欢很少让人流泪，更很少让人流血。泪与血往往都是他自己流。但他总会做出让人流泪的事，但这泪确是感动的泪。

即使是冷酷果决的卓东来也被他的诺，言动荡了心魄，这个人的赤子之心如此纯粹，反而让接触的人自惭形秽。卓东来突然有些理解龙啸云了，有些人注定是无法超越的高山，在李寻欢的光辉之下，许多人显得如此渺小。在不断地不平衡之下，必然产生偏激。

"李寻欢你知道你的光明会激起别人毁灭的欲望吗，就像是龙啸云，最终被压抑成魔"卓东来淡定地说着诛心之语，他向来自己不痛快也不会让别人轻松。

"你不是龙啸云，你是卓东来，紫气东来"李寻欢似乎没有在意卓东来的用意，他只是一字一句地说着话，字字清晰。

"卓东来如何？"卓东来心里地围墙突然一震，他暗暗端坐了身子，心里也多了些期待。

"我的心中东来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李寻欢看着卓东来，说的话语气就像是喝水一样，流畅而自然。

"没想到李寻欢也会逢迎别人"卓东来心里激流涌荡，表面确是风淡云轻，他涵养的功夫极好，情绪更是掩藏地毫无破绽。要不是那眼底的光，如此骇人，让人以为他似乎无动于衷。

"我总觉得黑暗里的英雄更是让人敬佩的"李寻欢摸了摸酒杯，自从了解了卓东来的事迹后，尽管不支持他的做法，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性坚毅。

背后的英雄吗，李寻欢你既然是我的知己。卓东来突然生发了荒谬的感觉，他与司马超群相识数十年，仍是充满着隔阂，而这人不过认识自己断断几天，却道尽自己的筹谋，他又是苦涩又是欣喜，一时也呆楞住了。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