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九千狱就这么端坐着一动也不动。
当隐婆说出这话的时候,闫晨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关于自己那个世界回忆,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又好似渐渐沉寂了下来,闫晨就这么默默点了点头:”是。“
当闫晨说出是的时候,隐婆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知道吗?我早早就见过这个天陨之子皇子焉,当时他还不到六岁,灵魂太过脆弱,一早就被自己体内的煞气磋磨得疯癫了,所以你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像是完美结合了一样,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灵魂很坚韧,也带着一丝很不同的记忆,这才让你们能够融汇为一体。“
闫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隐婆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道:“我说死面具,咋们晨晨也真是老天爷给你送的礼物,你可要好好珍重啊。”
九千狱身影动了一下,缓缓应道:“那是自然。”
“只是你还是要留意,这煞气太过浓厚,还是用运用一些方法抵消。”
“隐婆,这就是我带她来找你的原因。”
隐婆摆出了一副思考状:“嗯...今天晚上就先休息一晚吧,明天一早我带他去虚冥池。”
九千狱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隐婆就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给九千狱和闫晨在二楼收拾了两个床位,自己则在下面找个地方休息了。
不知道为何,闫晨这个晚上一直睡不着,辗转反复之间发现屋外传来一阵阵的风声和鸟鸣,闫晨就这么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睡在地上的九千狱。
千狱的睡姿很是工整,有些像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一样两只手整齐的放在胸前,连一丝呼吸的起伏都没有,而那个黑色的修罗面具,还是这个安静地戴在他的脸上,连睡觉也没有摘下来,闫晨看了一会儿慢慢从一旁抽出一条毯子悄悄地走到了九千狱的身边给他轻轻地盖了上去,然后慢慢从二楼走了下去,一楼果然没有隐婆的身影,闫晨就这么走出了屋子。
屋外,这里明明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夜晚的风却是呼啸着,像是在狂野之上一般,闫晨向着黑暗的四周望去,只看到在不远处,隐婆正给今日闹腾的那只大鸟喂食,闫晨看了一会儿就这么慢慢地走了过去,就在要走近的时候。
隐婆并没有转头,就这么笑着说道:“看来你晚上也睡不着呀。”
闫晨默默嗯了一声。
“我心里惦念着这只死鸟,想着还是出来喂一下。”
闫晨的视线朝着这只大鸟看了过去,这一看便有些震惊,白天的时候大鸟一直在半空盘旋所有闫晨并没有看清,现在如此静距离地观察闫晨发现,这是一只带着绿色孔雀花纹的巨鸟,只是这只手的只有一半的躯体,另一边只剩下了黑色的灵气缠绕着白骨,两股截然不同的身体拼凑在了一起,威风锐利之余也带着一丝诡异。
闫晨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这是...?"
隐婆很是宠溺地摸了摸这只巨鸟的头颅说道:“不用害怕,这只鸟因为□□已死,灵魂还残存着,所以变成了这样样子,放心她不会攻击你的。”
闫晨默默哦了一声,一副很是好奇的表情。
隐婆像是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虚冥边位于妖界和鬼界的交界之处,那自然是有着两边都不能存活的生物,你在这里看到了一些黑色的影子了吧。”
闫晨回想起白日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影子,应了一声:“看到了。”
“那些是有些灵气的妖的魂,六界定下契约之后便不在互相来往,虽然安平但是本就是互相牵扯地六界也有诸多的不便,这些带着强烈意识的魂魄在妖界被人斩杀,鬼界又不能容纳,好在这个死面具有那么点良心,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来让他们容身,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闫晨眼神中略有所动,好半天便是看着隐婆问道:“那..隐婆,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隐婆听到闫晨的问题,表情也是明显地顿了一下:“你看我外表还算年轻吧,骨子里的年纪也有个千八百岁了,那个死面具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呀说不上什么,不过是在逃跑罢了,刚好有这个地方可以容身。”
隐婆这么说,很是明显地不想提起往事,闫晨也是识相地没有再追问下去,就这么换了一个话题:“隐婆你看着九千狱长大的?”
隐婆好似想到了什么,嬉笑了一声说道:“是呀,不过这个死面具也是古怪,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戴着面具,不然我也想要看看他面具之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说着,隐婆装作思考地样子:“或许真其丑无比,嗯...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五官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