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霄为自己的失态窘迫了须臾,意识到高天宇为什么把很满意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换做吊坠后,回过头问:“我一直想问你,你没再去单位找过我,是不是因为听说了什么?”
高天宇见瞒不下去了,便故作轻松的说:“我脸皮厚,被人当面骂死基佬也能不疼不痒的回他一句关你屁事。鹿鹿不一样,我们鹿鹿是个敏感内向的乖小孩儿,应该捧在手心里疼,别人刻薄一句,我都受不得。”
季灵霄听完把项链摘了下来,将戒指重新戴回手上,握住了高天宇同样戴着戒指的手,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以前在意过,但也没能改变什么,现在我学会不在意了。”
别人看不惯他,或是看不起他,都是别人的事,他不为那些人活着,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和评价?
“我在意啊,虽然我皮糙肉厚,但我也是有软肋的。”高天宇把季灵霄环在怀里,像是要将那个因他出现太迟未能护到的小男孩儿纳到自己的羽翼下,“你就是我的软肋,谁也不能碰。你受了委屈,我会比你更委屈。更何况那些谣言不光会让你委屈,还可能影响你的工作和前途。”
被人这样珍视爱护,季灵霄自是动容的,但这一次他没有顺应对方的意思。
他承认,工作曾经是他获得认同和肯定的唯一途径,所以他把工作看得比任何事都重,甚至把工作当作了生活本身。现在他依然重视自己的工作,能在事业上取得更多成就,未来走的更长远,自然是好事,但若要他用高天宇带给他的和煦与心安去换,他宁可留在现在的位置上,做个普普通通的小科长。
他握住戴着戒指的手,对试图帮自己摘掉它的人说:“它没有见不得光,为什么要藏起来?你送的是戒指,它就是戒指,可以戴在手上,也只能戴在手上。”
高天宇为他难得的“任性”感到诧异,同时也为他的勇敢和对这段感情的重视欣慰,但他不能由着他给人送话柄,于是好声哄劝:“只是换个地方戴而已,意义是一样……”
“不一样。”难得任性的季灵霄又难得的抢白了,“别再趁我睡着把它戴到别处去了。”为了杜绝这种事再发生,他还回过头强调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看我发脾气的话。”
高天宇看着那张很是认真严肃的漂亮面庞,很是破坏氛围的笑了出来:“你发脾气什么样子?撅着嘴摔东西吗?一边摔一边骂,你这个坏人,我不和你玩儿了?哎呀不行了,想想都萌得心肝颤,你快发脾气吧,现在就发。”
季灵霄:“……”
高天宇被自己脑补的画面萌地一塌糊涂(萌点也是奇葩),抱着完全不知道他怎么嗨起来的季灵霄边亲边笑,活像个神经病一样。
季灵霄抵住他亲吻犹嫌不够试图用啃咬表达喜欢的嘴,终于对门外一晃而过的冷哥说出了昨晚就想说的话:“冷哥,他好像疯了,帮忙控制一下。”
冷哥淡定的退回来,意味不明的唔了一声。
高天宇拿开抵在自己嘴上的手,一边笑一边反驳:“什么叫这小子打小儿就不正常?我小时候既健康又聪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邻居都夸我长势喜人。”
季灵霄:“……邻居夸的是土豆苗吧?”
这个万年土豆梗啊,估计到死都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