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人父母下手?告家长?先不说人孩子家长不认识你是谁,就算是人家父母现在知道了,强制要求他们分手,那也没多大用,甚至还有可能激起逆反心理,现在的小孩子阳奉阴违的不少。
他双手抱臂,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不紧不慢地继续说。
“更何况你不是演算过他们的命运线吗?家长不同意结婚,没有用,还不是照样结婚了。”
时乐抬手捂住额头,一幅虚心请教的模样。
“那请问我该怎么办呢?彦神有什么好办法吗?”
池彦嗤笑一声站直身子,骨节分明的食指曲起,重重地弹了一下在他额头上,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别装,你昨晚已经暴露了本性,这招现在对我没用,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主意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自从昨晚之后,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不舒服,但是就是浑身难受,憋得慌。
他承认,昨天晚上他对时乐的印象从此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心里倒也没有真的多惊讶。
他又不是傻子,再怎么样两人也朝夕相处了两百年,总是会感觉出来平时是时乐在伪装自己的。
虽然以前他一直都知道,时乐平日里和他相处的时候都戴着面具。
但只要时乐一天不主动揭开面具,他就总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就是真正的时乐,时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戴着面具。
可昨晚之后......他做不到了。
他再也不能接受自己对这个真正的时乐一知半解。
他想了解真正的时乐。
他开始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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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被他这句话说的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眉眼弯弯,若无其事地当做没听到。
“那咱们就先从让阮文认清曾睿的本性开始入手吧。”
池彦抵了抵后槽牙,对他这个避而不答的态度有些恼火。
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点点头。
时乐笑着搭上他的肩,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去摸裤袋里的烟盒。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昨天晚上过于冲动。
那个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不能被人触碰,也不能被人试探。
一被别人提及就会竖起浑身的刺。
更何况那个试探的人还是池彦。
随着一股清爽的薄荷味飘进鼻尖,池彦眼底变得更加幽深。
某种心思在心底转了一圈,终究是忍了下来。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道:“我打电话让人查一下曾睿,至于从曾睿玩得好的朋友那里套话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时乐眯眼,“为什么?”
你就打个电话,我还得跑腿?
池彦勾起一抹浅笑,拿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开口的时候嗓音微哑。
“因为你擅长这种事情,交给你再好不过了。”
教师楼内突然响起一阵广播铃声,是快要上课了。
时乐挑眉,总觉得他这句话另有所指,但眼下没时间和他贫,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哼着调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