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祁看着逼近的敌人,果断的选择跳下去。
“啧!”看到那抹可憎的身影消失,徐仙月的火气并没有消失,反而越烧越旺:作为一个头子,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实属失职。
“老大……怎么办?”
老二眼看风祁离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边说,边把视线向下移。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男子面向地,灰衫黏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趴着,整个人都蔫了似得。
乍一看,还真容易让人以为这是条大型咸鱼。
看着那群傻瓜围在风祁身旁转的时候,老二的右眼皮跳了起来:多年不见,对方越来越狡猾……
徐仙月强忍向那条咸鱼砍过去的冲动,声音沙哑:“走!”官兵在这,不好做事。
“好嘞老大!”
几个人往旁边挪,让徐仙月走在前面。只是刚走几步,官兵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站住!”
他置之不理,抬起左脚继续走。紧接着身后又传来呦呵:“再不站住就不别怪我不客气了!”
官兵的语气很明显了,就是指他。
徐仙月扛着重剑回头,一记眼刀扫过去,那人立时噤了声,仿佛吼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老二没敢抬头,跟其他人默契的拿出武器:撤是撤不成了。打吧!
只要徐仙月一声下去。
“……”男人的目光定在某条咸鱼的食指上,杀气顿时暴起。
他就说呢,隔着那么远,官兵怎么可能注意的到这里。原来是咸鱼亲自“指点”。
真该认识一下。
徐仙月手起剑落,“砰!”一米长的重剑立刻砸……不,是砍了一个深坑:
“走。”
现在还不能气,小五还在等呢。
他可不想让小五担心。
“这……”
老二看着手都在抖的某人,神情微妙。
有了老五,老大变得温和不少,至少不会一言不合就砍头。但老五在老大面前倒下的时候,自己才记起来徐仙月的本性——暴.徒。
老虎收起爪子久了,并不意味着它就是猫了。
风祁整个人死贴地面,等到有人上去找那群人后,才慢慢的收回手指。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原本好心要给药的,结果对方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一路上追过来,他都无法支出一只手,更不用提在暗器乱飞之时停下等死了。
用拇指轻轻的摩挲手心,汗津津的,还带着酸麻感。碰了一下伤口,疼的风祁倒吸凉气:
这也太疼了吧!
另一头,留下来的官兵都注意到了他的手:很白,白里透红。
不过这个“白里透红”的“红”是指某人手上的伤口,红色的细口密密麻麻的遍布两只爪子,似雪白和渗血红交错在一起,更是惹目。
有人作死的碰了一下,男人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这一碰,伤口处悬着的血珠子就开始冒了。伤口一个接一个的,不一会儿,半个手都被血染红了。
一半白,一半红,忒刺眼。
这不,官兵前脚刚看完,后脚就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了:
“我嘞个去,伤口这么恐怖!该不会似(是)惹了哪位大人物了吧?”胸前印着“43”的官兵一阵唏嘘。
“你憋(别)乱想!这人可是从上面掉下来der!如果真有大人物,咱滴命可就不保辽!”
有人瞪了那个带头唏嘘的“43”号。
“嗖嘎,我们愣(能)怎么办滴哦?这人死沉死沉!我莫能抬动。有没有随(谁)抬得动他?”
有人站出来,说了几句话。
话落,有人跃跃欲试。上来搬,搬不动,放下。一人刚走,又有人上来,试着搬,放下。
第二个人走的时候,还用手示意:走,下一个。
徐仙月在旁边看着,耸耸肩膀,黑巾后紧绷的脸也有些破功,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运。
那官兵被他捆住,眼看着队友犯蠢,也不敢多话。
“猪队友”毫无自觉,围观风祁,一边轮流搬,一边讨论是不是有大人物:
“没有!”
“偶说有就有!”
“就素没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