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要谈?” 温退思很有些不情愿。
聂明玦冷冷道:“你若不亏心,有何不敢谈?”
温退思苦着脸道:“这没有任何意义的,赤锋尊。你问的这些问题……” 温退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能说出我的理由,然后你该怎么看还是怎么看。你又不是我学生,我又不是你朋友,我们谈这些有任何意义吗?”
“为何没有?” 聂明玦冷冷道,“你至今为止,所作所为,太过蹊跷。你若不肯谈,我如何信你?”
温退思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这办公桌在此前那场追砍的闹剧中被砍掉了一个角,但凑合一下还能用。温退思极为不情愿地撑起身来,嘟嘟囔囔地拿过纸笔,没精打采地说道:“谈就谈,如果你能保证不要打断我,也不要半截跳起来追杀我的话。”
聂明玦点了点头,温退思却兀自不放心,又强调道:“正人君子、一诺千金。”
“好,那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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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射日之征的时候我在干嘛。”
“我在山下发疯。后来被阿羡捡上山来才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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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我怎么看温家。”
“温若寒就是个**。炎阳烈焰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温家作为封建霸权主义的历史垃圾,早该被扫进垃圾堆里。射日之征唯一的错误在于它来得太晚了,没有在更早的时候消灭岐山温家这个思维还停留在奴隶制社会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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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我姐为温家修士疗伤,为何不能算是间接杀伤了无辜修士?”
“道理就是,战火一起就没有道理了,人人身不由己,人人皆有曾伤害无辜之人的可能。战争结束后若再兴株连,则鲜血再无穷无尽,永无杀到尽头的一日。战争有战争自己的规则,与和平年代截然不同的规则。当初我姐这一脉被放逐于万里岐山中一个比这里还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而不是斩尽杀绝,这不就是仙门百家的共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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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条,我姐为何不可脱离温家,去做个江湖游医。”
“我姐若是真的跑了,当初夷陵寮主换了个人来,就假如换了温晁吧,多死的人算谁的?大厦将倾,你是救得一个是一个同时惹了一身臊,还是跑得远远的,做抱山散人去?怎么都不能算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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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条,我们为何不与家族同命,跟着家族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