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换上的是修身的长款大衣。乱有些失望,为了安抚他,我勉强答应夏天的时候穿他挑出来的裙子。太鼓钟贞宗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各种胸针和配饰,眯着一只眼睛对着我比划。好不容易等他们敲定好了装扮,加州清光已经靠着门打了数个哈欠,翻来覆去地端详他涂了红指甲的手端详了半个小时。
“哟西——轮到我了。”打刀把两个小短刀推出房间,在他们气鼓鼓的时候补上一句,“一期殿和烛台切殿好像在找你们哦。是真的,没骗人。”
他们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间,加州清光才心满意足地在我面前坐下来,开始摆弄他带过来的各种工具。为了试衣服,空调的温度调得有些高了,穿着大衣稍微有些热,我把大衣脱下来暂且挂着,然后乖巧地对他伸出手。
“呐主君。”加州清光摆弄着我的手,耳饰一晃一晃的,折射出细碎的光,“您真的决定好了吗?虽然为您成长了很高兴,但一想到这样的日子终有一天会结束,我就觉得……”
“其实我有些动摇。”我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但是……嘛,到时候再说吧。”
加州清光沉默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真是任性的主君啊……不过,”他顿了顿,“我支持主君的所有决定,主君可要好好地爱惜我啊。”
“我会的。”我伸出手去揉他的头,黑发触感很好,他有些气恼地甩了甩头发:“哎呀别乱动——坐下来涂指甲油啦!”
夜晚的酒宴简直乱成一团,酒友组已经唱了起来,歌声响彻云霄,次郎太刀甚至想要拉祢祢切丸一起喝酒,我像个老年人一样抱着温热的花生牛奶,喝了一口——山神应该不会耍酒疯吧?不会吧?
新选组那里和泉守兼定睡得安详,歌仙兼定抱怨了几声这不风雅,转头又对小夜左文字笑得和蔼。小龙景光用筷子沾了点酒给谦信景光,后者露出了第一次喝酒时的龇牙咧嘴表情,小豆长光和蔼地揉了揉他的头。鹤丸国永不知道把大俱利伽罗的酒换成了什么,烛台切光忠和太鼓钟贞宗一边一个按住了他的胳膊,让大俱利伽罗把那杯不明液体灌回了鹤丸国永嘴里,大仇得报,看得我十分解气。
不动行光喝了一点点甘酒——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已经修行回来的他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伸出手势表示他只喝一点点,就一点点。其他短刀被家长们看着,只能喝果汁,药研藤四郎凭借气场得到了喝酒的权力,但并不多饮,用他的话说是要准备做醒酒汤。
“最近刚好和‘我’碰了面,我们交流了一些心得,这次的醒酒汤肯定效果很好。”他扶了扶眼镜,说。
但味道可能不会太好吧……我嘀咕着,决定继续喝我的热饮。
全场最虚,只能喝热饮。
惨,实在是惨。
加州清光突然凑到我旁边,他应该喝了不少,双颊很红,眼睛雾蒙蒙的。“借我靠一下。”他这么说,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身子僵住了,加州清光的目光落在我的指尖。
但很快这片僵直就被打破,信浓藤四郎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把往我怀里钻:
“主君主君!我想去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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