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华和马卫在倒数第二节课的课间就到了操场，有几个老师站在操场一旁，篮球场足球场上几个稀疏的人影正肆意地欢笑。张科华盯着足球场，脸部肌肉不可察觉地跳了一下，本来放松的脸颊突然认真起来，甚至有些正襟危坐的样子。

马卫也在那里瞅，面部表情变化和张科华差不多，内心：我去这些人都这么厉害？

“嘿！那边的两个！干嘛的？”一个老师注意到他们，往这边走。

“哦哦，来报名的。”马卫目光随着老师去了，张科华依然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好像在思考什么。

“足球队的？行，表格给我，你俩就现在这等一下吧，一会儿有人来告诉他们往我们那走。”

“哎好的老师，麻烦您了。”

老师走之前看了张科华一眼，有些疑惑，马卫又帮着搪塞过去。看了张科华一眼，长吁一口气，刚想开口，只见他受了刺激一般别过脸，步伐不稳地后退几步，二人距离渐远。

“你怎么了？”马卫询问。

“我怎么了？”张科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马卫问回去。

马卫被噎住，回了句“没事”。

操场上陆陆续续来了人，渐渐热闹起来，二人排在队伍中间，并不显眼。刚刚在训练的人正无组织无纪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张科华又不自然地把脸别过去，像是在刻意的躲避着什么东西。马卫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好，接下来开始选拔，你们先回去吧，”教练对着那堆人嘱咐了一下，又重新转回头来，“先点一下名。”课程结束，还超时几分钟才一个一个都看完，马卫又对自己恢复了信心，不是自己的球技有多好，而是其他人简直一言难尽。有个女生被要求点球她竟然就真的用手指点了一下球，可能此生都没接触过足球。当时场面过于精彩，马卫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憋住没笑。他大大咧咧撇了教练手中的表格一眼，看见只有自己和张科华的名字后面被打了一个对号，其它的有错号和圈圈。

“明天结果张贴到操场的公告栏上，被选上的注意看好二次训练时间。没被选上的就不用再来了。”

队伍解散，马卫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象中的狗血剧情哪里去了…张科华的反应真的很不对劲。

马卫跟在张科华的后面盯了一会儿，甩甩脑子准备把这些事都甩出去，人家都不理你，你管这些事干什么。

马卫刚想招呼张科华去食堂，后者却径直回了宿舍。前者看着他的背影，装作不经意的语气：“哎，你去哪？不吃饭啊？”张科华像被人猛打了一下，茫然回头：“没卡。”马卫挑挑眉，你还好意思说。“我借你啊，当做见面礼。”本来想增进一下舍友感情，却换来了标准假笑加客套语言：“不用麻烦。”

“……那，你为什么要把卡折了啊？”马卫一顿，还是问出口。张科华在思考，最后耸耸肩：“不太需要？”

“你要在高中辟谷修仙？？”

“不是，不小心，就，折了。”张科华看着马卫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样子，有些头大，不过折卡真的是无意之为，“食堂要没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