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护卫们顿时上前阻拦着,而凌阳帝卿带来的人也上前帮着自己的主子动起手来,一时间靖王府大门前乱成了一锅粥,好不热闹的一番场面。
正在靖王榻前照顾皇姐的颍王听到喧哗声,忙对身旁的小侍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你去看看。”
“唯。”小侍行了一礼,正欲出去查探,没想到管家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
颍王蹙起了眉:“慌慌张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家急忙跪下禀道:“回禀颍王殿下,是,是凌阳帝卿他……他在王府门前……说,说要进来看望王殿……”
闻言,颍王亦是被震惊了一番:“是他?他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你说什么?他说他是来看望皇姐的?”
管家颔首:“是。”
听了这话颍王简直是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点点头,对管家道:“本王知道了,你就让他进来吧。不过把别的闲杂人等挡在门外,那些卑贱下奴还没有资格进靖王府的大门。”
“唯。”管家急忙离开去吩咐那些人。
她走后,颍王又回过头来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皇姐:“皇姐,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燕王的……”
凌阳帝卿顺利进入了寝房内室,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直视着坐在榻前的颍王,已然没了方才的任性样子,嗫嚅道:“九皇姐……”
颍王盯着他的面容,一言未发。
凌阳帝卿的嘴角努了努,低声继续道:“九皇姐,六皇姐她……还没醒吗……”
颍王冷冷地看着他:“你自己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
凌阳帝卿咽了咽唾沫:“九皇姐,我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她眸光疑惑地看着对方:“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凌阳帝卿回答道:“皇姐她……那日不该挑衅靖王,让六皇姐失足坠马……”
“那是你皇姐对不起我皇姐,你来跟我道什么歉?”颍王仍是目光冷峻。
“我……”凌阳帝卿开着口,“我不希望两位皇姐和我皇姐闹翻了,我……”
颍王盯着他的面色,道:“八皇弟你这话可就错了,燕王伤了我皇姐,我们与她之间不可能不反目成仇。即使成不了仇家,也会是形同陌路。你的‘不希望’对我们当事人来说于事无补,也非常可笑!”
凌阳帝卿急道:“九皇姐,我们好歹也是一块儿长大的姊妹哥弟,难道真的要兵戎相见吗?”
颍王冷笑道:“本来就会兵戎相见,难道八皇弟认为没有这件事情发生,我们之间就不会兵戎相见了吗?你皇姐欲夺皇位,之后便会收拾我们这些藩王姐妹。她之前对已然流放的敦王大皇姐一家都没有放过,难道八皇弟认为我们不会这样相见吗?还有,经过了这件事情,我们与燕王已然成了敌对方。皇姐所受到的损失暂且不论,就凭你皇姐在朝堂上因为此事而受到的冷遇——八皇弟,你以为你的皇姐会善罢甘休吗?”
凌阳帝卿盯着她,张着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王不会善罢甘休,我和皇姐更不会让此事任其自流。所以八皇弟最好在回宫以前去一趟燕王府,告诉燕王殿下一声,让她好自为之。”
“九皇姐……”
说完了这些,颍王便下了逐客令:“八皇弟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与燕王有关的闲杂人。”说着又回头看了看榻上的女子,“若是我皇姐现在还清醒着,想必她也不会喜欢看到你们过来。”
凌阳帝卿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凝视着眼前的颍王,低声道:“我皇姐没有做过……”
“你说什么?”颍王没有听清,一时间更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凌阳帝卿深吸了一口气,重复道:“我说这件事不是皇姐做的,她没有伤害六皇姐。猎场的马匹即便有人动了手脚,那人也不会是皇姐,或是皇姐的人。”
闻言,颍王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相信或者不相信这都是事实,皇姐不可能这样做,”凌阳帝卿看着她,提高了声调,“皇姐位高权重,靖王于她根本毫无威胁,皇姐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人将自己陷入这般险境?”
颍王被激怒了,她赤红着眼,厉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