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为正夫容忍妻主的夫侍,并不代表他就应该纵容,他对他的不逊无礼。对上惠侧君这样尖酸刻薄的侧夫,哪个做正夫的还能够继续忍受下去?
沂王君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道:“惠侧君,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
而像惠侧君这般见识浅薄简短的人来讲,别人的退让只能使他更加得寸进尺。听了沂王府的正经主子说的话,他更加猖狂张扬:“哈哈哈,是吗?贱侍请问王君,贱侍过分在哪里?王君身为王殿之正夫,理应给王殿添女添后嗣。可是王君不孕不说,今日还要在这里诅咒我等三个怀有身孕的侧室,这就不过分了?”言罢,他回首看了看,自以为跟他是一体的两个侍君,“苏侍君和安侍君你们俩来评评理,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本君错了还是王君错了?”
两位侍君皆不敢言,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当面议论王君和侧君之间的恩怨?
见他们俩不敢说话,惠侧君暗骂了一声“混账东西”,接着抬起头来直视着沂王君,理直气壮道:“贱侍知道王殿的生父赵常君,不喜欢王君,偏偏喜欢贱侍这个头一个为王殿怀上孩子的惠侧君,所以王君看贱侍不顺眼,那也是应该的。可是贱侍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好歹也是王殿的骨肉是王殿的长女。王君今日这般诅咒贱侍,岂不是要咒王殿断女绝孙?”
见这位惠侧君越发骄纵无法无天,沂王君是彻底地怒了,立即斥责道:“惠氏,住口!休得胡言!”
惠侧君看着他动怒的样子,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了,继续得意地笑道:“怎么,王君平日里,不是以贤惠温雅著称的吗?陛下给各种王殿选的王君也是这般,怎么贱侍刚才才说了几句话就惹得王君动了怒气?知道的会认为是贱侍无礼于王君,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王君自个儿心眼子小,容不下贱侍等怀着王殿骨肉的后眷呢。”
沂王君怒眼瞪着他,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怒意,再一次道:“惠氏,你不要太嚣张了。这里是沂王府,本君乃是沂王府的正王君,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的措辞。”
“贱侍没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还是王君听不得不好听的话,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与王殿双宿双栖的沂王君?”惠侧君立即对忿般回应道。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沂王君还能忍着,那他还能再怂一点吗?于是忍无可忍的沂王君直接以正夫的身份、沂王府正王君的魄力,直接对怀了三个月身孕各种得意忘形的惠侧君,挥下了一个狠狠的巴掌!
惠侧君根本来不及反应对方的魄力,只觉得一声清脆的响声滑过耳旁,伴随着的是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冲得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接栽倒在了花园里的草坪上。
一直在二人身后,默默无言看着两位有势主子们,对忿戏码的苏侍君和安侍君二人,见到惠侧君居然被王君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两个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这一摔惠侧君的肚子可有大碍。
沂王君整个人也是被他的摔倒吓到了,如果惠侧君这一胎有丝毫差错,凭借赵常君对惠氏这个孩子的期待,他也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就是殿下,她对他不能怀孕的事情已经缄口不言,算是已经很理解他了。但是如果他因为这一巴掌,就此毁掉了惠氏腹中的骨肉,怕是他和沂王二人之间的妻夫情,也会就此中断了。
众人都愣了片刻,待片刻之后回过神去,苏侍君和安侍君二人,立即上前问候起了惠侧君:“惠哥哥你没事吧?肚子要不要紧啊?王君,这可怎么办啊?”
刚才摔下去的时候没反应,过了这片刻,肚子里瞬间有了剧痛感觉的惠侧君,这时候表情夸张、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你们快救救我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