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君平素本就看女儿这个婿夫不顺眼,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目前是恨不得赶紧赶到沂王府里去,当场把这个贱人给活活撕开!他要看看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自己生不出王嗣还不让别的侧夫侍夫生,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恶毒得要断他女儿的后代?
“睿儿,走,我们马上去沂王府看看,我今天非处置了这个小贱人不可!他以为自己是沂王府的正王君,就可以在沂王府里为所欲为。连本君这个宫里的常君公公,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吗?简直是反了他了,走,马上就备车过去!”
沂王本来还想拖延一下此事,可是如今沂王君的作为,已经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前途给封掉了。
她自然是不相信沂王君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和父君一起回去,看看惠侧君和苏侍君的情况,然后再将此事禀报给母皇。
她知道母皇自从前太女一家去后,一直很期待别的女儿能够开枝散叶,让大凤皇室繁衍昌盛。
她必须将此事禀报给庆宣帝,而且也只有庆宣帝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沂王君的正室位置才可以保住。
思及此,她对赵常君笑了笑,安慰道:“父君你先不要着急,惠侧君和苏侍君的胎一直很安稳。现在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苏侍君又受了些惊吓,想必王府里自己有人去请医官了。你不要着急,惠侧君和苏侍君的孩子,一定可以保得住的!”
她不说这种隐隐维护冯氏那个小贱人的话还好,赵常君一听这种敷衍他当父亲的话,立时暴怒了起来:“你还敢说是意外?那个贱人分明是故意掌掴惠侧君的,我这个做父君的怎么可能不着急?惠氏怀的可是我的亲孙女,说不定以后就是嫡长孙女,荣耀万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哼,本君就知道这个贱人没安什么好心,他胆敢要我乖孙女的命,本君就要他以命偿命!睿儿,我们走!”
“父君……”
当沂王父女到达沂王府后,直接奔向了惠侧君的住处。惠侧君的孩子在医官的全力救治下堪堪保住了,而苏侍君怀的孩子却不幸流产了。
这让赵常君在奇怪之余,又是痛骂沂王君是害人精,又是为苏侍君的孩子可惜,责怪因为沂王君的一己之私,险些害了他两个宝贝孙女。
而当医官告诉赵常君,苏侍君怀的是个男孩的时候,后者立即就变了脸,再也不提苏侍君小产一事了。
赵常君坐在惠侧君的榻边,一脸心疼模样地看着惠侧君。
此时的惠氏,一脸小白兔的无辜模样,全然没有了摔倒之前的那份嚣张。
要说在这沂王府里谁对他惠氏最好,谁跟他最为亲近最为关心他,绝对要属赵常君莫属了。
他也明白自己要是想在这沂王府里继续生存下去,首先要讨好的是自己的妻主沂王,其次就是沂王的生父赵常君。
虽然他没有住在沂王府里,但是他的态度可谓是至关重要,沂王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能不孝顺自己的父君吧?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婿夫,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可怜模样,赵常君可谓是心疼坏了,急忙问道:“梓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差点就失去了一个孩子,差点就让本君失去了一个乖孙女。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和那个贱人一道走,面也不要碰。看到他你绕着他走,躲他远点儿,当心他再加害于你。”
惠侧君此刻,如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一样,一边哭着点点头,一边对他道:“贱侍知道了,君上。谢君上从宫里赶过来看望贱侍,贱侍还好没有辱没君上和王殿的关心,我的孩子好好的。君上,你要替贱侍做主啊……”
他这一番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说得赵常君的怒火更甚,急忙安慰着他道:“你放心你放心,本君在这儿呢,本君一定替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做主。”说着,他转过头去问身边沂王府的小侍们,“你们告诉本君,王君在哪里?把那个贱人给本君带过来,本君今天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见状,沂王立即上前一步,阻止道:“父君,这样不好吧?好在梓沄的身子没有大碍,孩子也保住了。你再去兴师动众,这要是让母皇知道了……”
“你还拿你母皇来压我!”赵常君看女儿一直维护着那个小贱人,心里更加一肚子气。若不是梓沄他福大命大,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睿儿你是怎么回事?梓沄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关心他,不把他的孩子当回事,不给他做主去惩罚小贱人,反倒是在这里指责父君?本君怎么不好了,那个不会下蛋的公鸡他有什么好?他连个孩子都不能给你生出来,连为人婿夫最基本的义务都不能履行,你还护着这个贱人做什么?你让开,既然本君今天来了这沂王府,我就要让这个贱人吃到苦头。本君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哪天连本君都能被他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