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王被他抱着,身子一动不动,只是放松了身子和神经。然后问道:“父君忌辰的祭品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洛氏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些小事,哪里还轮得到殿下这个主外的大女人插手呢?贱侍已经让人备好了。听说明天楼家主就要来颍王府入住,贱侍不仅让人准备好了君上的祭品,连房间都给楼家主和楼少主打扫出来了呢。”
他下午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他年初嫁给的颍王,之前并不知道楼家主和楼少主入京后,不选别的地方居住,却要来颍王府暂住。急忙让人打扫出了两个干净整洁的房间,又张罗着下人去买些鲜花过来插上。
虽然楼家主母女俩,在这里也住不了两天,但他还是想拿出颍王府正王君的贤惠气度来。想让楼家主和楼少主母女俩都知道,他虽然不如柳王君那边体贴入微、贤惠优雅,但是他也在尽量学习皇姐夫的优点。不是说要跟他比较什么,而是不想给同为伯襟的柳王君妻夫丢脸。
说到这个,他也是十分好奇。楼家主楼奉芝,真的就那么恨靖王吗?恨到了连在这么公开的事情上,都不愿意给她留一点点面子?
颍王抱住了他,低声喃道:“你真好,青扬,我爱你……”
洛氏的脸红了红,然后揽住了她的身子,幸福满面:“贱侍也爱殿下,贱侍这辈子就爱殿下一个人。不管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贱侍会对殿下永远不离不弃。”
他的这句话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应,只见颍王的头靠在在他肩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见状,他将颍王扶着躺了下来,然后替她褪去了鞋袜和外衣,接着吩咐小侍打水过来给殿下擦拭。
靖王府。
男主人内室里,林侧君也将拜祭蔚君的祭品悉数备好,前来向王君禀报。
柳氏并没有因为楼家主母女二人,选择颍王府入住的事情,有丝毫不愉快的表情,他知道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楼家主憎恶自家妻主向来已久,又岂会选择在靖王府里居住,哪怕是区区两三日呢?
他并没有因此不开心,就是有些担心自家妻主不高兴。不过今天晚膳的时候,靖王来他这里用膳,顺便关心了一下爱夫的身体,脸上显示的是浓浓关切的神色。她并没有提到楼家母女的事情,他也没有说出来搞得二人不愉快,整个晚膳一直都是气氛很高涨的样子。
但是他知道她必然是生气了的,只是已经习惯了楼家主每年这样做,气也气不来,急也没有用。要计划什么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所以她们两个都没有提到此事,让身边伺候着的下人也轻松不少。他们还以为,王殿会因为楼家主的事情,在刚流产的王君这里发脾气,没想到气氛这么其乐融融。
柳氏查看了一下林侧君呈上来的账单,然后道:“嗯,这些东西足够了,你这两天忙得厉害吧?曦泽,辛苦你了,都是本君这个没用的身子才害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即刻被林侧君打断了,他急忙道:“王君这是说哪里话?王君身子刚流产两日,贱侍只是履行了自己身为主事侧夫,能做些的分内之事而已,哪里来的辛苦二字?只要王君安心养着,等以后身子恢复了,能给我们靖王府再添一位女儿,便是贱侍最大的心愿了。”
“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哦对了,婧儿这两日怎么样?那天戚家嫡子没把她吓到吧?”柳氏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又叫住林侧君问道。
他刚没了一个儿子,身子又虚,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婧儿那孩子说,还怕会吓着女儿,所以一直没有问候一下她的情况,更加没有让女儿过来让他瞧瞧,可这并不表示他不是爱女儿的。
林侧君笑道:“婧儿很好,婧儿由贱侍照顾着,哪里会有不好的地方?那天颍王殿下把婧儿交给了沂王殿下照看,她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两岁的孩子她能够懂什么?王君放心吧,她好着呢。若是王君想她了,明日贱侍便把婧儿抱过来,给王君瞧瞧。”
柳氏见他如此说,也笑着道:“没事就好,我这两天一直躺着都没有下过床,今天殿下才允许我下床来走走。婧儿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明天早上本君要和殿下一起,去迎接楼家主入京,如果下午有时间的话,你就把她带过来让我问问。”
“贱侍知道,那贱侍就先告退了,王君早些歇着吧。”
“嗯,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