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刚才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惠侧君,猛然间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绝不姑息?那王殿要怎么样?杀了贱侍和君上吗?现在苏氏和安氏两个人的胎,已经没有了,甚至于他们怀的根本就不是王女,怀了两个赔钱货殿下也这么心疼?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就知道他们也怀孕了,但是他们怀的,不过是两个不值钱的儿子罢了。王殿你知道吗?贱侍给你怀的是个女儿,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王殿高兴吗?还是会因为是我的孩子,而希望我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还是连生产也等不及了,想让我现在就死?”
闻言,沂王整个人面色震惊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他怀的是女儿,而且还是一对孪生女?
惠侧君盯着她震惊的面色,心里涌现出阵阵快意来,他冷笑道:“苏氏和安氏那两个贱人,不过是怀了俩赔钱货罢了。贱侍怀的可是女儿,是王殿和君上想要的世女。王殿想把贱侍怎么样?想趁君上不能替贱侍做主的时候,让贱侍死无葬身之地吗?凤睿庭,你信不信我让你不会再有造嗣的能力!”
闻言,沂王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你仗着父君的宠爱进了沂王府,但是本王并没有被你的表相所迷惑,更没有受你的坑害失去生育能力。所以你转头去谋害冯氏,想让本王没有嫡女出生,然后不得不立你的孩子为世女?你说苏氏和安氏两个人不过怀了男胎,也是因为他们小产以后才知道的。上次你在花园里设计的那一幕,便是想让苏氏小产的阴谋无法被人发现,才让自己也参与其中吧?”
“是又怎么样?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目前唯一的后嗣了,而你这个沂王殿下明天还有没有性命都难说,我为什么还要对你毕恭毕敬的?你若是要杀了我,不要我肚子里这两个女儿,我也无话可说。我在阴曹地府里,等着你和赵常君、冯氏他们一起来就是!”
忍无可忍的沂王,对着他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贱人!枉父君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做出这么多不可救药的事情,还想让本王绝嗣?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惠侧君虽然吼得厉害,但是他还是害怕自己会被杀了,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恐惧。他刚才敢对沂王那么凶狠,便是靠着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沂王对于赵常君的孝顺不敢杀他。再者她都自身难保了,那些事情被捅出来又怎么样?他一股脑全推到赵常君那个老虔公身上,王殿还能杀了他不成?
“这些事情都是赵常君指使我做的,你有本事就去宫里杀了你的生父!”他一边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还不忘激怒眼前怒火中烧的沂王。
他就不信她会真的杀了他,他可还怀着身孕!如果陛下得知她连最后的嗣脉都没了,更加不会顾及她的性命和这沂王府的一大家子!他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
这句话无异于是火烧浇油,沂王即刻从门外守卫的王府护卫手里,夺了一把长剑,剑锋直指惠侧君。
惠氏和她对视着,目光无所畏惧。
沂王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刺了过去。
此时的惠侧君,才终于发出了一丝哀鸣:“啊——”
他一改方才无所畏惧的目光,吓得声嘶力竭地喊叫,她竟然真的不顾及赵常君的态度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沂王的剑锋在刺向他肚皮的一刹那,终究还是没有刺下去。因为冯氏终究还是不能不顾及赵常君的感受,也知道自家妻主不可能不救自己的生父,任由他被朝堂上和后宫里的陷害攻击而死。如果自家殿下选择了搭救生父,不得不选择帮他洗脱罪名,那眼前的惠侧君必然是他最为关心的一个人。若是连惠氏的孩子都没了,不知道他又会承受多少攻击。
“殿下且慢!”
闻言,沂王回头身去,看着伫立在门口的冯氏,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冯氏踏进了房门,进入了惠侧君的内室里。看了一眼榻上似乎阴谋得逞,而笑意盈盈的男子,对妻主道:“他说的也并非没有丝毫道理,殿下不能杀了他,至少目前是不能。且不论赵常君那边的事情,陛下便首先会因为殿下没有了后嗣,而对殿下更加失望。说不定之前是假的试探殿下,之后也要变成真的了。所以请殿下忍耐一些时候,可以先将此人禁足,等他诞下王女之后再行处置。”
惠侧君对他大喊道:“冯氏你休想,你休想夺走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