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等着这一天了。”
二人客套一番完了,燕王便问:“不知靖王殿下驾临燕王府,可是对本王有什么要干?
闻言,靖王眸光一转,继而道:“不知道燕王殿下可否考虑过一个人,一个我们都忘却了的人。”
“哦?”燕王明亮的美眸看向对方,“不知靖王殿下说的是谁?”
靖王展颜笑道:“十四皇女。”
闻言,燕王一愣。
十四皇女?
说起这十四皇女,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十四皇女乃已故郦君所出,是庆宣帝一众女儿里,年纪最为幼小的一个。生父也曾得宠一时,失宠之后却不甘寂寞,勾搭上了当时的禁军统领,一心想要最高权势。而靖王和颍王的生父蔚君,便是在那场禁军统领的叛乱中,受尽苦难,最后悲怆而死。
最重要的,还是当时的六皇女,想要和父君一起离开皇宫,所以一直没有先行逃走。而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目睹的惨状不言而喻。虽然这个人在这些藩王皇女的印象里,丝毫不能起一丝涟漪。但这不代表靖王就能忘却,蔚君当年为了郦君宫乱,付出的惨痛代价。
燕王也只是一愣,便马上回过神来,知道了对方的用意:“靖王殿下想为父君报仇?”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蔚君当年死于宫乱,更是苦苦挣扎了三个月才断气。颍王可以没心没肺的忘记此事,但是靖王不能。任甚一个亲眼看到,生父被那般糟蹋过的人,都不能。
闻言,靖王却微笑道:“不,本王是来告诉燕王殿下,母皇的心思,便很有可能在我们这位十四皇妹身上。”
燕王闻言嗤笑:“本王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靖王也微笑着,音色温和道:“燕王殿下可以不信,不过可以去宫里打听打听看,我们这位十四皇妹,究竟有没有接到,母皇吩咐明晚一同赴宴的旨意。”
对于这,燕王自然也很清楚,但是——
“本王自是知道母皇明晚设宴,连同十四皇女也一并邀请了。但是靖王殿下说十四皇妹是母皇选中的皇储,本王为甚要相信?罪人之女,哪里有资格继承大统?”
“是吗?”靖王一笑,“看来燕王殿下太不了解母皇了,我们这位十四皇妹,被关押在冷宫这么多年,一直悄无声息。如今母皇却突然设宴,而且让她也前来参加。这还不能说明出些问题,那燕王殿下的警觉性也太低了。”
闻言,燕王眸光精厉地看向了她:“本王怎么知道,这不是靖王殿下向本王出招的一手棋?”十四皇女这事的确可疑,可她靖王来燕王府,想要燕王出手对付对方,岂不是更可疑?
靖王继续笑道:“母皇久久不立太女,如今燕王殿下失宠,八皇妹刚被放回到朝堂上,我家九儿更是无心皇位,至于我那就更不用说了,母皇素来厌恶我至极,哪里会存有这个心思?冀王一向低调,资质平庸,可以当做一个无形人。但是十四皇女不同,她虽然是罪人之女,但母皇为甚要突然在明晚举办晚宴?圣意昭然若揭。”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燕王的表情似笑非笑,“靖王殿下不也想求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吗?”
靖王笑道:“不瞒燕王殿下,本王是想求取。不过母皇素来厌恶本王,本王哪有资格做这样的梦?但是燕王殿下不同,马家虽然倒了,可内阁一直存在。燕王殿下想要的东西,如今一样可以达成。”
燕王干笑了两声,目光转向了靖王,冷冷道:“靖王殿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让本王去对付十四皇女,然后自己好坐收渔媪之利?”
靖王正色道:“燕王殿下可以看成是在帮自己,毕竟天威难测。”
“如果没有蔚君当年死于宫乱的事,靖王殿下说这话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蔚君之死在先,靖王殿下如今再说这话,便显得有些牵强不足了。”
靖王却是反问:“以燕王殿下看来,本王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手对付过十四皇女,如今为甚要这般告知燕王殿下?”
闻言,燕王的眸光起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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