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医们的夸赞,搞得戚舒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各位太医不要这样,戚舒担待不起你们这样夸奖,戚舒会折寿的。”
庆宣帝见状也是哈哈大笑:“这样的人才要是不能入仕,那是朝廷的遗憾啊,好!今天太晚了,戚二小姐就先回去,明日朕会把旨意下到右相府去。戚舒,这可是朕和靖王对你的看重,你可不要辜负朕和她的厚待。”
事已至此戚舒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遵旨了。她行礼道:“谢陛下,戚舒先告退了。”
庆宣帝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贴身大宫女:“知秋,派人送戚二小姐回右相府。”
知秋应喏:“唯。”
戚舒再次向皇帝行了一个礼之后,就跟着知秋离开了。
内室里,颍王看着早已熟睡的靖王,低喃道:“皇姐,今天你在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要是你早些告诉我的话,事情还不会闹得这么大,你知道吗?母皇都过来看你了,现在还在外头没走呢。再大的事情你也别一个人承担啊,你就算不告诉我也应该告诉姐夫她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燕王她们知道了会有多开心?”
外面,庆宣帝看向身边的柳氏:“靖王君,你妻主已经没有事情了,你也回房好生歇着吧。告诉靖王,无事明日便到宫里来,朕还有些话要对她说。”
柳氏颔首应喏:“唯。”
于是庆宣帝也走了。
皇帝走后,柳氏便进了内室看望妻主,见她面色平静地在熟睡,心里也不禁安心了一些。不过……殿下她到底是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道:“皇妹,殿下她既然已经没事,那就不用担心了。已经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虽然不是朝参日,你也要回兵部坐镇啊。”
颍王点了点头对他道:“姐夫说得是,我一直在这里你也不好休息,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望皇姐。还有林侧君那边也请姐夫多看着点,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活下来。”
柳氏勉强地笑道:“我会的,你就放心吧。”
颍王最后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皇姐,然后面色无奈地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柳氏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戚舒回到府里时已经子时过半了,不过戚如还没有休息,一直在她房间里等着靖王的消息。
见母亲如此,戚舒也只能上前请安:“母亲万福。”
戚如看了她一眼,问道:“回来了,靖王那边情况怎么样?”
戚舒如实禀报:“回母亲,靖王殿下醒了以后告诉女儿,说陛下今日下朝后宣召她,是因为告诉她一个惊天大秘密。陛下告诉靖王说,她不是已故蔚君的亲生女儿,而是凤后金氏的嫡次女,已故敦王的亲妹妹。”
听了这话,戚如也不禁蹙起了眉头:“什么,陛下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本相不信!”
戚舒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估计靖王殿下也不相信,才会那样失态,这应该就是她那般疯狂暴打林侧君的原因吧。”
闻言,戚如抬起头来看着女儿:“你今天去靖王府一趟,见到陛下了吗?陛下对你可有什么看法?”
戚舒回答:“回母亲,陛下很喜欢女儿。见女儿救了靖王殿下,赏赐了一方绿端暖砚不说,还在女儿走的时候,承诺明日会下旨右相府,让女儿入翰林院学习,不过日后也要通过科举进入仕途。”
听了这话,戚如皮笑肉不笑道:“靖王这是在给你探前路,打通仕途啊!你对她有救命之恩,以后她想要用你,那就很容易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了。”
经母亲这样一指点,戚舒便蓦地明白了此事是怎么回事:“母亲的意思是,靖王殿下今天在装病?”
戚如冷笑道:“若是真的病了,她才反倒不敢这般张扬了。别说她的生父不可能是凤后金氏,即便真的如此,她不以这个嫡女的身份,得到压倒性优势反击燕王都算是好的,岂会这般闹死闹活的,还把陛下给惊动了?”
闻言,戚舒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靖王竟然是这样想的,那我今天岂不是入了陛下的眼,以后得让那些世家贵女忌惮了?”
“你怕了?”戚如嘴角含笑地看着女儿。
戚舒摇了摇头:“母亲和靖王殿下、还有陛下能够看重女儿,女儿感到很开心,怎么会害怕?只是母亲是权倾朝野的右相,又这么多年来都不让我们积极考取功名,我怕日后陛下和靖王对戚家……”
戚如盯着她缓缓言道:“舒儿,你们姐妹几个是肯定会入仕的。只不过以前母亲怕人言可畏,不想给戚家提前招致许多麻烦,所以才不让你们去考取功名。可现在陛下已经选定了靖王为太女,涵儿不会过太久,也会被她指婚给靖王。本相也是时候,让你们几个去为家族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