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为死柄木弔的少年确定他名义上的老师——afo试图根据久见秋生的血液“存在”时险而又险得到的短暂的解析数据试图复制一个久见秋生这件事,是一年前。
没有人能形容他的愤怒。
复制品……呵。
真是令人恶心啊。明明已经被杀害了的存在,要制造出来一个和他一样长相的复制品。
这种东西……超级恶心啊。
所以今天,他只是来看着这场闹剧收场的——可以结束了,这个研究所的存在将会被死秽八斋会得知并掠夺,而他所预定的爆炸的锅也理所当然应该算在这个新兴组织头上了。
好像也并不过分吧,没有向敌联盟低头的新兴小组织,挑衅了敌联盟的威严,没有打得它妈不认,只是让它帮忙背一下他这个敌联盟首领的锅,很客气了。
敌联盟的小首领舒舒服服地喝着汽水,在试图问他要终端的黑眼睛少女走后,拨打了他的老师的电话。
“老师……”
少年的声音通过电波转达,有些失真:“街上好多人……我有点害怕……”
他喝了一口饮料,伪装自己是紧张地吞咽口水:“可以让黑雾把我送到医生那里去吗?”
“弔,你已经长大了。”
afo沉默了一会:“你已经穿上你的和服战衣了不是吗,不要害怕大家看你了。”
他谆谆教导:“你是要站在黑暗巅峰,摧毁这个荒谬的社会的秩序的人!众人终将对你俯首,你要学会独自上街。”
“可是还是好想念黑雾啊。”
少年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公交车的到站牌,发出虚伪的假不安的声音:“我,我到了公交站台了,到‘医生’的诊所只有两站路是吗?”
“现在感觉黑雾真是很好的属下,老师,说得对!”接着就是无灵魂吹捧一句。
afo:……
此时此刻正被虚假地想念着的黑雾……正在酒吧里奋力拖地。
昨夜的客人有一个还没有走,醉眼迷离地看着这个面相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地小青年。
“你娶我好不好?”
她发动了来自一个喝醉了的女人的攻击——欺负老实人。
黑雾整张脸都烧红了:“这位女士……”
那个女子笑了起来:“请务必不要当真。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与对你这样的好人结婚,一定只会害死你。说不定哪一天,敌人就会夺门而入,将我们杀死……”
这段话槽点太多。
黑雾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吐槽他自己就是一个敌人,如果真的和这位女士结婚的话,根本不需要破门而入,只需要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就可以了,还是应该吐槽这位女士的话题忽然从结婚跳到被敌人杀死这么大的跨度才好……
“无论什么难过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他热了一杯牛奶给女人端上。
“欸?”
女人看了他一眼。
“是老板订的《员工守则》。”黑雾老实人老老实实地回答:“员工不准对宿醉的女宾客动手动脚,如果感觉她对生活失望就端上热牛奶并用虚假但幸福的话哄骗她,以防止有人自杀在店中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女客:……
她终于用正眼看了黑雾一眼,笑道:“大概是醉眼看人,看谁都不那么坏。”
“但是……”她叹了一口气:“请再给我一杯苦艾酒吧。”
黑雾:完了!
他左顾右盼,发现店中能说会道的全都回家睡觉了,现在竟然只剩下他一个小可怜面对这位女客人。
……好像有一个叫高·梵?还是梵·高?的一个画家喝了苦艾酒之后割掉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办,我只是一个本质打扫卫生,兼职调酒师的老实人,如果死柄木弔回来之后发现我看店的时候让客人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会处罚我的吧?
“你的耳朵很好看。”他没反应过来时,蠢话已经说了出来。
看了看女客人的表情,黑雾试图补救:“不,我是说,我们店里没有苦艾酒……”
“不,有。”
那个眉眼带着几分倦意的女客人笑了:“苦艾酒,或者说,烈酒贝尔摩德?酒单上有写哦。”
在黑雾说出更加无可挽回的,例如“啊本店忽然打烊了”这样的话之前,一个少年调酒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我来吧。”
他站在吧台,微笑着在酒液中熟练地加入方糖与冰水:“阳光温柔的清晨与魔鬼的饮品并不冲突,亲爱的女士——请。”
女人笑了。
她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里面的酒液:“先甜后苦,很正宗啊。”
黑雾拿着拖把心脏怦怦跳地躲回了屋里去:啊,压迫广真是太厉害了!明明是新加入敌联盟的“魔术师”,却能处理这种棘手的突发情况!
公交车上,少年轻轻用手指扣着易拉罐的罐身。可以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boom!
不对,快了一秒。
但是无伤大雅。
少年的目光透过公交车的车窗看着那场发生在诊所的爆炸入侵事故。
O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