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奴么？”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李错打破了沉默。

“蛇奴？那是什么！”福康宁打了个哆嗦。

李错扶了扶眼镜说：“我曾听闻有一条虺，吞噬人心后，会使人失去神智成为蛇奴为他所用，不过后来它遭了天罚，不知死活。”

“那么它可能没死，也可能是有人模仿它。”季青临猜测道。

老福摇了摇头，喝了杯酒，眯着眼睛似是回忆什么，叹了口气道：“恐怕不是模仿喽。”

福康宁：“老爹，为啥啊。”

“千年前众妖族混战，被天界强行压制后各族之间就联合定下了种种条令维持平衡，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干扰人族，伤害人族。蛇族虽不愿与人族共处，但他们遵守规定从不害人，只有一个是异类，他打破了这个规定……”

福康宁心都被吊起来了，他嫌老福说的太慢了瞪着眼睛催问：“谁啊？谁啊！”

老福因为被打断，翻了个白眼。

李错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很紧张的气氛被福康宁这一插|嘴弄得有点变了味儿，就像你在看倩女幽魂时，镜头一转你发现男主竟然是岳云鹏！

季青临忍俊不禁，“福爷，您接着说吧。”

老福全然没了刚刚的兴致，一边瞪着福康宁一边说：“他叫烬祖，三百年多前出生的一条虺，是近百年来蛇族唯一一条可以修炼成龙的蛇。”

“天选之人啊！”福康宁拍桌子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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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用这紫罗兰花汁染的指甲可没那凤仙花汁好看，白白一朵娇花儿这般妖媚，你说呢？”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月白长衫竹青马褂的长发美人，他正是福康宁所叹的“天选之人”。

他脖颈纤长，眉如远山眼若桃花，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眼角一枚泪痣又平添几分妩媚，如此容颜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可再看他那宽肩窄腰就会知道他不是个女子。

焦尾看着长指间夹着一枚紫罗兰，朱唇一张一合的烬祖有些回不过神。

老祖宗长得可真美，不像蛇族倒像狐族。

他只顾着呆想，没听清烬祖的问话。

“小焦尾？”烬祖这一声尾音扬着，尽是调笑。

他手指微弹，那朵紫罗兰轻轻打中了焦尾的额头。

焦尾回过神来，脸颊微红，“老祖宗涂什么都好看。”

“又叫错了。”烬祖口气中透着些许无奈。

“哥哥涂什么都好看！”说着继续给烬祖染指甲。

“嗯，以后别再错了，我看着可没那么老。”

“是，哥哥。”焦尾认认真真记下，随后他看着地上倒着的那对对夫妻问：“哥哥为何不吃了他们的心，您才刚从封印中彻底苏醒，不是正需要精|血的时候？”

“在这儿杀人太过招摇，会被捉起来的。”

焦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正要继续涂下一根手指时被烬祖打断了。

“不染了，”烬祖黛眉轻蹙，兴趣缺缺地望着窗外那一亩花田，叹道：“不如凤仙花。”

焦尾听话地放下工具，也不多话，静静陪着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