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女性)算是命薄。五十岁出头就去世,突发性的疾病让家人措手不及。
一切丧事安排好之后,在头七当晚,特别热闹,他们家请了镇上最好的乐队,旗鼓叮当的,欢送当晚很是热闹。乐队的工作人员就组织了死者的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来举办一个简单的送别仪式。
陈老师的尸体就在他们那栋楼的最底层,家人对还不算老年就离世的陈老师感到非常痛心,于是就花了不少钱为陈老师定制了水晶棺(不透明),身着印凤花纹大红衣,嘴唇涂着饱满的血色口红,想大张旗鼓的送陈老师最后一程,也给或者的亲人一个心灵上的慰藉。
我们小院的邻居关系相处得都很融洽,大家都排好队依次去送别陈老师。
实话那晚陈老师穿着打扮确实是比较渗人的,老妈胆子也一直是比较小,才刚排队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打着鼓了,老妈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已经做了打算等会轮到她之后眯着眼大概会走几步,等会鞠完躬后就尽快离开,不要看!不要看!
仪式进展得很快,终于轮到老妈了。。。
老妈眯着眼按照自己预算的步伐几步走了过去,闭着眼睛低下头,虔诚地鞠躬90度。
感觉脸上有一陈寒气扑面而来,而且痒痒地。。一个哆嗦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面前的一幕尽收眼底...
天哪???
她的脸此时正在玻璃棺的斜上方直线距离不到半米远,在这种近距离下清晰地看到了陈老师拿已经干瘪下去的脸颊,五官和肌肉都被拉扯得有点变形了,眼睛在肌肉拉扯的情况下有点微睁,依稀能看到里面干涸泛白的眼球。
老妈吓得说不出话,当时脑袋嗡嗡直想!大脑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走。。快走”(在很久之后老妈跟我感慨到,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越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吧!所以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调整好心态。)
过了一个小时后老妈还要去丝厂上晚班,回到家简单的收拾一下,平复了心情就急匆匆地跑去上班,刚到车间工作才没多久,突然全身流冷汗,整个人就好像脱水了一般,脸色苍白,差点晕倒在工位上。
旁边的车间主任看到老妈这种情况赶紧过来问怎么了,看到老妈人很虚弱,已经没办法上班了,车间主任就直接给老妈批了病假,顺便叫了一个关系不错的阿姨帮忙给老妈送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奶奶当时正在家里照看我,给那位好心阿姨道谢后让阿姨留下来给她煮点宵夜,阿姨很客气说不用了,还要赶紧回去上夜班,说是主任给了外出时间限制。
那位阿姨走了之后,奶奶去厨房给老妈煮了一杯红糖开水,喝下以后,明显身体舒坦了不少。
老妈告诉奶奶先上楼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奶奶就说有什么事就打个座机电话,她和爷爷就马上下来。
奶奶上楼了之后,老妈白天睡了觉现在还没有困意,就打开了电视机,抱着我一起躺在沙发上。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不知觉中到了晚上12点。
本来已经熟睡的我突然大哭起来。吓得老妈赶紧安抚我不哭,看我的小脸红红的,赶紧摸了摸额头后拿来了体温计,还真是发烧了。
初为人母的老妈也是急急忙忙地去找退烧药,剩我一个人坐沙发上。突然我向长实木沙发右边的把手方向一指,哭着叫了一句:“沙发上梁上站着一个人啊,妈妈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