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赶紧把门锁好,快步地回到了二楼卧室,当天晚上她开了一个整夜的电灯,勉强还睡着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阿婆刚出大门口,在下门前石梯的时候一脚踩空了,整个人失重直接顺着梯子,右手条件反射地先先着地重重的摔在了做工粗糙的石阶边角上,说着梯一路滚了下去。
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撞到了头部,总之阿婆当时就昏了过去。
当她睁开眼睛,老公女儿外孙都守在身边。
“妈妈,外婆醒了!”小外孙轻轻去扯旁边三十出头女人的衣角。阿婆的女儿马上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说因为耽搁了太久才送过来,手臂肌肉内部出血,而且骨骼错位严重,需要及时手术治疗,让家属速度做出决定,手术后可能有后遗症,最后大家还是决定让阿婆做手术。
最终手术也不如人意,痊愈后的手臂变得没什么知觉了,起初勉强手指还能轻微动几下,之后又开始肌肉萎缩,手臂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哈哈,小家伙们,害怕吗?”阿婆看了一眼我们,又看了一眼门外。
“我们能看下你的手臂吗?”当时有一个小伙伴好奇地问。
阿婆用另一只手慢慢卷起了空旷的衣袖,露出下垂的手臂,黑黄色的皮肤紧紧地贴在骨骼上,已经是皮包骨。
“那个泼水究竟是谁,你恨他吗?”我旁边的小妞向前伸着脑袋看着阿婆。
阿婆摇摇头笑了:我也不知道那是谁,一切自有定数,阿婆也只有认命了。。。
看到几个小孩好奇心很强的样子,阿婆笑着说道:“还没听够啊?那阿婆再讲讲另一个事情,你们几个小家伙今晚回家不做噩梦才怪!”
阿婆收起了自己的肌肉萎缩得不像样的手臂,起身走到木桌旁拿起开水壶往陶瓷印花水杯里冲了点热水。
“你们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我们都不渴,没一个想动的,大家的羽绒服里都裹了几大层衣物,露出白里带点微红的小脸,活像四个小粽子。
看到我们都一动不动的,阿婆笑呵呵地摇摇头,端起水杯,吹了吹保温得很好的开水,一口一口的喝了大半杯。
放下水杯,阿婆又坐到了我们跟前的木椅上。
话说那时阿婆还带着他外孙呢,当时正值过年的时候,去农村的二姨家走人户,外孙叫她二姨婆。
从阿婆的口中了解到二姨家的房子也是两层“大别墅”,房前自己修了一块大坝,房子左侧是猪圈+厕所,右侧是柴屋。
从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去就是大厅,放着一套旧沙发和几个木板凳,靠墙边是一个四方餐桌。
大厅的左边就是厨房,墙上挂着去世老人的黑白遗像;大厅的右边有一道楼梯直接上二楼,而一楼楼梯口的旁边就是阿婆和他外孙留宿的房间。
早早地阿婆就哄着外孙睡着,阿婆自己却是迷迷糊糊地半天睡不着。差不多凌晨两点,隐隐听到像是大厅传来了轻微地嘎吱一声,那声音就好像。。
好像有人轻轻地推开了大厅的门。
阿婆眯着眼睛,看到床边一米不到的桌子上那根燃了三分之二的蜡烛火点忽高忽低,一直在跳。
烛光不大不小,刚好能照到整间屋子。
不一会儿一个白色的人型一样的东西进来了!
蜡烛突然熄了,背着月光向着床的方向走了过来,起码有一米八左右的高度!
阿婆吓得赶紧把自己捂进了被子,不到几秒时间,突然来的沉重感压得整个人喘不过气!
想动,不能动。想喊,喊不出。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脸上也感觉火辣辣地痛......
第一次觉得烛光这么刺眼,阿婆慢慢睁开眼睛,二姨和二姨夫站在窗前。
说大半夜被阿婆的救命声吵醒了,外孙也在旁边被吓得不敢动弹。
二姨夫这才又喊她名字又用手重重打了她两巴掌。
阿婆这才缓过神来,摸着被打红的脸给他们讲了刚才的事,二姨夫看着阿婆的脸也是觉得很尴尬,确实是没想到别的办法。
后来经济条件好了,二姨一家也被子女接到县城,老家的房子也空了出来。
“后来啊~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讲完了自己的亲身经历,阿婆笑着指了指门口。
我和小伙伴听完故事后也就纷纷告别阿婆准备回家了,阿婆给我们一人一个糖果,让我们明天又来玩。
我们吃着甜甜的薄荷糖使劲点头说好的。
出了门走了一段路后,突然想到阿婆的习惯,好奇心让我转过头的往门梁上望过去,咦~那是什么?
我倒回去走进一看,门梁上竟然挂了一块圆形的镜子。。。
冬天的夜黑得也够早,微暗的天空却映衬得镜子显得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