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宁眠与最终选择了ZL，乔连桥的公司。

那种只做自己的气氛，的确很适合她。

有了公司很多工作来得顺其自然，综艺、电影插曲、歌曲合作……

但她还是拒绝了大部分，她想安静一会儿。不过也，用公司同事们的话来说，很成功地立起了一个综艺人设。

她贫起来确实还可以。甚至也在节目里承认，啊，这是综艺人设。

宁眠与有时候不知道人们到底喜欢什么，明明白白说出有综艺人设的她，还是被人们喜欢着。

不过早上四点就在圻山的她，是不会思考这种问题的。

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需要戴着帽子、口罩、眼镜来掩饰什么。

可宁眠与还是感觉潮湿的空气钻进了她的口罩、她的皮肤、她的骨髓、她的灵魂，否则脸上怎么会湿漉漉的。

她才没有哭，她才不会哭，她已经做到了，这里有多少人在听她的歌啊，她已经做到了，她已经做到了……

如果她要的只是这个，她不需要这么难过。

现在是很窝火但又不知道朝谁发火的心情，在这件事上谁都无辜，包括那个垃圾桶。

如果她没有被改变的话，或许可以更决绝一点，第二天就找人要到联系方式。

可她已经充分被改变了，曾经的她可以想要离开就什么约定都撒手不管，可以不看小混混们的眼色，不舒服就尽管去打断。

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是，她不踢垃圾桶的原因还是根本不该去踢垃圾桶而不是因为人们都看着所以不能做。

或许艺术与道德没有绝对关系，但是一个人可以不懂艺术，不可以不道德。

可惜的是，很多人既不懂艺术，也没有多道德。

可恨的是，有些人懂艺术，同时没有多道德。

可在这个时候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这种道德在绝望的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只会添乱。

发火的目标都没有。

“太阳快出来了。”

人们都拿出相机或手机对着那一丝阳光记录。对宁眠与来说那光一点都不温暖，反而刺眼又伤人，随着一点一点破开黑暗，也一点一点在她心上留下烙印。

只有她特立独行，没有去管那日出，只是坐在长椅上，点开微博小号，点开Jigsaw的官博。

终于有人关注到与人群格格不入的她。

“那人谁啊……我怎么觉得……”

“好像Leaf Fade？”

“对对对，我就想说这个。”

宁眠与听到这句话表面淡定地关闭手机揣到兜里，独自离开了。

重要的不是被发现在这里，而是发现她潮湿的气息。

02

“快点来吃饭。”在公司里，黄金恪一看见宁眠与就把她拉了过去。

黄金恪也是一个厉害的rapper，做着属于他自己的清新的rap。

“……这才早上十点。”

“我说的不是那个饭。”黄金恪把宁眠与拉到一把椅子上坐着，“帮我写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