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花落真也对百江渚的记忆，停留在那片扭曲的光影、名为魔女的存在的丛林里。

刚才事不关己的表情是不是有点可笑。

栗花落真也攥紧手里的东西，自嘲地笑：“我之前的那句话，我要带她回家，是真的。织田先生，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嘁。油盐不进，没有情调的人。栗花落真也最不喜欢对付这种人了，而且他现在没法判断织田作的立场。无论织田作以什么理由收留了百江渚，他终归是个黑手党，只要一天是黑手党，这个污点就一辈子都洗不掉。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至少那孩子手里掌握的情报的重要性你我都知道，除了欧洲那群女人没人会打算杀人灭口，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那孩子动手。”

织田作是个谨慎又认真的人。

栗花落真也从一开始就不可信。哪怕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就好像要哭出来。但是相比起来，织田作更在乎刚被自己收养的百江渚。

“栗花落……黑野君。如果你能证明你对她没有恶意，我可以暂时跟你合作。”

怎么证明？你明明一直在怀疑我，你还不说。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以为是长得好看的大叔就可以为所欲为，栗花落真也的忍耐度真的很低，不然离开东京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狼狈。

栗花落真也有很多方法能证明，但是他不想要后续带来的麻烦。打个比方，现在掏出特安的工作证，证明百江渚是国家的线人，他需要把百江渚带回去，绝对不会动她一根头发；然后港口黑手党就可以以特安插手港黑内部的事务为理由，在他们最近拉锯战的那件事情上获得更多的优势，而这是无论特安还是异能特务科都不想看见的。

或者他跟织田作说实话算了。

“百江渚是我妹妹。”栗花落真也放弃地叹了口气，“她很多年前跟我走散了，我是来找她的。这种事情一见面就能证明的吧，织田先生，也许小渚她现在已经回去了呢？”

但是他们回到织田作家的时候，依然没有找到百江渚。栗花落真也看着手里的那个东西，Grief Seed悲叹之种，他能确定这个灵魂不属于百江渚。

百江渚的灵魂，不会因为“没能成为帅气又强大的黑手党”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而堕落的。话说这个灵魂吵死了，该不会刚才又是一个声音污染的魔女吧？

“别碰这个东西。”

栗花落真也把悲叹之种放在桌子上，阻止了想拿起来看一看的织田作。

“如果刚才处理掉这个东西的人是小渚，她没理由会走的这么快才对。除非是遇到了同行或者另外的被讨伐者，但是……这么晚还不回来……”

“这是什么？”

“织田先生理解为类似于异能力的产物就好，普通人一经接触，估计会被里面的负面情绪吞噬吧，然后自杀或者变成它的一部分。”栗花落真也实在不想科普世界观了，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每次都有人追问到底。要解释清楚一个世界观，非要花一整天的时间，这也是上面有了『领域外封闭协议』这条规矩的由来。

“这样。”

“小渚在与之相关的领域。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比起这个，织田先生能告诉我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遇见小渚的。”

有一个大叔，拐走了我未成年的妹妹。记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