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海难者、梦和溺水(1/2)

海面上飘着的人紧闭双眼,面带微笑,双手松散地交叉搁在胸前,金色鬈发散在水中,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像极了长诗中顺流而下的伊莱恩沉了船后可能会有的姣好模样——

如果他不是个男人的话。

“应该是位贵族。”格列佛说。他、柳拉、双头兽、小猪、狗子、鸭子一字排开,由高到低的几颗脑袋好奇地探出船舷外。

猫头鹰跳到男人的肚子上。

没有反应。

“可能死了。”它宣布,“把他留在这里吧,省得添麻烦……咯咿啊啊啊——!”

男人闭着眼伸手一把捉住了猫头鹰的爪子。它拍拍翅膀试图挣脱,露出了羽毛下的两条长腿,又被拽回原形。

“你好?”柳拉一边喊,一边让红粒接近了他们,打算交涉不成后悄悄夺回猫头鹰。

“可以放开它吗?”

男人睁开眼,略有些迷茫,然而镇定得像是在海里进行一场再自然不过的社交活动:“女士,原谅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宠物。”

说着,他松开手,猫头鹰飒地一声冲回船上。

“您为什么漂在海上?”格列佛问。

“吓着你们了吗?”男人娇羞地笑了,“肉饼雨结束后我机智地从泰比岛上趁着葫芦飞逃出来,刚睡了个午觉,就遇到了你们。”

“不好意思,您在说什么?”

“请把我救起来。”

“在下敏豪生男爵。”

男爵拒绝换下他那身满是水的衣服。

虽然,一扯袖子,里面就跳会出一条小鱼,在甲板上蹦跶两下,滑进海里。

格列佛弄明白了,“您说您用您腰上挂着的这串葫芦飞到了这里?”

男爵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让格列佛哆嗦了一下。

“是的,要不然我怎么一直漂在水上呢?我当然也学过这样的神奇技术,没错,不过不到生死关头是万万不会轻易动用的……”

柳拉眨眨眼。

她原以为这个男人有什么特殊能力。

他的颜色是纯白。

每说一句话,都有银粒涌出来。

男爵一个人,就顶得上拆麻绳时所有谈笑的女人们的两倍还多。

白色代表快乐的说法好像有点道理。

杜利特出来告诉大家午饭做好了的时候,就看见满地笑得东倒西歪的动物,面颊抽搐的格列佛和笑得很大声的柳拉。

又有一个陌生人在那里。

杜利特逐渐接受了这个“每次在大家面前出现就发现有陌生人”的设定。

而且陌生人还挺热情。

半分钟后,笑倒在地上的多了一个杜利特。

“……我想等他们死后还会有人来找我继承皇位。这是行不通的,我看他们养的那些黄瓜就很有储君之相。”

男爵一本正经地说着,撩了一下耳边垂下的几缕发丝,“哪棵不合心意,随时可以换下来嘛。”

“阁下,”只剩下格列佛还能稍微严肃地讲话,“现在我们把您救起来了。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想。沙皇的教堂尖顶、苏丹的宝库和酒、东方皇帝的后宫、奶酪岛海鲜树……好像都没意思了……人生……”

“不好意思,您在说什么?”

“请把我在你们到达的第一个港口放下去。”

笑归笑,柳拉对这个完全由白色构成的人还是很重视的。重视程度仅次于由黑色构成的福尔摩斯,她对银粒比对黑粒更熟。

“阁下,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敏豪生男爵对着海鲜锅狼吞虎咽的动作也是优雅的。

他随意点了点头,继续优雅地跟小猪争抢,硬是从猪蹄边抢下了最后一只虾。

“对了,医生。”柳拉想起那张海图的事,讲了一下。

“这不是我们的船,”鸭子摇摇头,“甚至不是最开始他从水手那里借的船。”

“其实就算是我的船我也不懂海图。”杜利特讪笑道。

敏豪生男爵一听,来了劲头——或者也可能是因为海鲜锅见底了——马上跑到船舱里。

格列佛慢悠悠地啃他的螃蟹。

柳拉想了想,没有跟上去。

海图上除了红粒,还有钱的味道。按杜利特说的,这是很容易引发分裂的东西。

过了一会,男爵出来了。

“那是什么呀?”狗子好奇地问。

柳拉原话翻译给了敏豪生男爵。

“呃,据我猜想是与黑胡子一类没有酒精燃烧的头盖骨的特殊旅行家相关,具体断代不好说……”

杜利特和他的动物伙伴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格列佛,等着他说出那句——

“我离开厨房的时候顺手关了储藏室的门。”格列佛用餐巾擦了擦手。

“不好意思,您在说什么?”

敏豪生男爵放弃了研究那幅海图的尝试。

“总之是藏宝图吧,”男爵说,“留待你们去探索的财富。”

闻言,猫头鹰瞄了格列佛一眼。

男爵原本对考察新鲜陆地的兴趣也在知道格列佛的故事后被打断了,悻悻地坐在船头逗狗子玩。

一人一狗,语言单方面不通,倒也玩得不错。

至于狗子听了一下午,装了一肚子敏豪生男爵的奇妙冒险故事,就不关男爵的事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笔下文学 . www.vbixia.com
本站所有的文章、图片、评论等,均由网友发表或上传并维护或收集自网络,属个人行为,与笔下文学立场无关。
如果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之内进行处理。任何非本站因素导致的法律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