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闻言,犹豫了,一旁的易烈见状,发了狠,朝郁弗离的伤口袭去。
郁弗离仓皇躲过,眯了眯眼,心生疑窦,这人怎么知晓自己的伤处?
他到底是谁?
易烈见郁弗离不接招,于是,朝安宁袭去,郁弗离想都没想,伸手去挡,霎时露出了破绽,易烈趁机一掌拍来,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郁弗离的胸膛,郁弗离带着安宁,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咳了两声,不慌不忙解下两条腕带,众人疑惑不已,就连易烈都愣在原处,等着看郁弗离耍什么把戏。
这是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吗?不知道谁会赢?
在众人千奇百怪的猜测中,郁弗离用腕带,将安宁严丝合缝地绑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绣春刀,闭眼,定了定神,片刻后,睁开眼睛喝道:“来吧。”
易烈看着他那挑衅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郁弗离刺去。
贴身软剑,有意思!
郁弗离一招连一招,将易烈的软剑逼得连连后撤,易烈随即变化招式,不再硬碰硬,手中的软剑犹如年糕似的,粘在了绣春刀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郁弗离抬手一个抽刀断水,易烈就来了个彩云追月,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围观的众人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了眼下是什么情势。
易烈久攻不下,心里升起一丝焦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形成了燎原之势,心一急,看着郁弗离背后的安宁,想要故技重施,一跃而起,再次朝安宁袭去,郁弗离一转身,迎上易烈的剑,一招破山河,绣春刀至上而下,将软剑斩断。
不待易烈反应过来!郁弗离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易烈飞了出去,一个翻身,半跪在地,捂住心窝,吐出一大口鲜血。
易烈见单打独斗拿不下郁弗离,朝身旁的将士们喊道:“拿下这狗贼,救回郡主!”
“狗贼?呵!牲口!”郁弗离面对越来越多围上来的人,心里毫无一丝惧意,朝易烈冷冷一笑,他相信的从来只有实力,而不是心存侥幸,才不怕寡不敌众!
一众的将士围着郁弗离打转,却摄于郁弗离一身的煞气,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易烈见此,将手中的软剑一扬,直指郁弗离,一时间,僵持的局面如漏了风的窗,不断被扩张,越来越多的利刃挥向郁弗离。
“你们小心点,别伤着安宁郡主!”老将军驰骋沙场几十年,都没此刻提心吊胆,他既不想安宁被锦衣卫带走,又怕强留伤着安宁,一时进退两难。
郁弗离生生从帐篷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大帐外的形势比帐篷里还要凶险,越来越多的将士围了上来,没一会的功夫,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将士,简直是一人对战千军万马了!
人群里有人讥讽道:“这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吗?怎么这么狼狈啊!哈哈哈....”
“就是,要不要兄弟们给你放放水啊...哈哈哈......”
“是啊,只要你跪下来求我们,我们给你留个全尸!”
......
四周戏谑的声音,并没有干扰到郁弗离,他专注在自己手中的绣春刀,击退一个个敌人,安宁不知何时醒了,看着郁弗离浑身是血,心里很不是滋味,再听到四周嬉笑的嘲讽,眼泪不受控制,滚滚而下,烫得郁弗离脖子一僵,回头看了她一眼。
易烈趁机拔剑袭来,郁弗离抬起绣春刀去挡,手上徒然无力,就见那软剑划过绣春刀,没入了郁弗离的左肩。
“住手!”一声暴喝,陆雪臣越过人群,翩翩飞来,落在了郁弗离的身侧,出手击退易烈。眨眼的功夫,一群的锦衣卫纷纷加入了战局,将郁弗离护在了中间。
陆雪臣和郁弗离交换了个眼神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慢慢朝老将军走去,众将士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路。
“好久不见,老爷子安好!皇上让臣捎了封密信!”陆雪臣说着,双手将密信奉上,显得十分乖巧恭敬。
老将军哼了一声,接过信,展开一看,越看脸色越差,最后将信摔在陆雪臣怀中,怒道:“你们这些焉坏的蛋,你让他有本事来边关打老子啊!老东西!老不正经的!老……”
众将士:“……”将军这么公然辱骂皇上真的好吗?
陆雪臣壮似没听见,笑吟吟道:“还望老爷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吧。”
老将军朝着陆雪臣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见他依旧笑吟吟朝自己施礼,而后又瞧见风尘仆仆赶来的太子,没好气地对众人摆摆手道:“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