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秘书连连应是,目送于晟进了楼。
敲门声响起时,陆眠已经睡着。
倒是留守在客厅以防万一的助理小圆被惊动,从猫眼看出去,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膛,足见来人非常高大而且陌生,让她浑身警惕起来。
“你是哪位?”
小圆把安全栓栓上,这才拉开一点门缝,防备地询问。
于晟听见是个女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随后道:“陆眠睡了?”
小圆:“陆老师睡着了,你有事留个口信,我会转达的。”
于晟拿出手机,直接给陆眠打了个电话。
被吵醒,陆眠本来情绪不怎么好,但在看到小圆一副防着狼外婆的做派后,顿时被逗笑了。
他开门让于晟进来,忍笑对小圆说:“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其他事等明天再说。”
“……好的,陆老师晚安。”
小圆看了眼于晟,不太放心,但陆眠都这么说了,她只能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门才关上,就听于晟说:“孤男寡女,不合时宜。”
“让一个小姑娘半夜去跑腿就合适?”
陆眠完全不想纵容他的大男子主义,打着呵欠往回走,“听陈一鸣说那个傻逼是你堂哥,你是为这事来的?”
于晟弯了弯嘴角,说:“身手不错。”
“哈哈,谢谢夸奖。”陆眠扑回床上,“说吧,想怎么处置我?速战速决,我要睡觉了。”
于晟说:“我今天在爷爷那里,刚好二伯也在。”
“嗯?”
陆眠还有点迷糊,反应迟钝。
于晟拍拍他的屁股,让他别趴着。见陆眠哼哼唧唧不听话,索性抱起来塞回被子里,说:“于穆是二伯的独子。”
陆眠咂咂嘴,回过味了,叹息道:“你二伯也不容易。”
于晟被逗着了,笑说:“这件事他会处理,我不会插手,你也别管了。”
陆眠佩服:“帮理不帮亲?他真是个好人。”
于晟顿了下,虽然不知道他妈妈会怎么介绍陆眠,但在二伯眼里,恐怕不会把陆眠当外人看待。
他没多说什么,见陆眠犯困,就自便了。
等他洗了澡钻进被子里,陆眠伸手一摸,光溜溜的,不由笑嘻嘻地拧了他一把:“于总,耍流氓啊。”
于晟并没有裸睡的习惯,除了某些时候,他一般都穿着得体,就算盖着被子也一样。
只是……
于晟:“你的内裤,我穿不了。”
陆眠:“……哼。”
于晟抱着他,隔着衣服摸了摸,公平起见,把他也剥光了。
陆眠一边被周公往梦乡拉扯,一边嘴上还不消停:“于总,你这样合适吗。我这才刚把你堂哥打了一顿,你就把你的宝贝弟弟送我手里?”
于晟本来没那心思,听了这话就有些意动了,拉过陆眠的手往下走。
陆眠挣了挣,“别闹,我要睡觉。”
于晟亲了亲他,也没勉强,“你睡吧。”
陆眠正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温热的嘴唇就贴上来,从脖子往下梭巡,稀罕的不得了。正面完了,换反面,圈了一片地盘。
陆眠抵抗意识薄弱,随他摆弄。
等爽完了,他一手拍在于晟脑袋上,没好气地说:“于总,你是给娃娃换小裙子的小女生吗?玩够了没,少女心要不得。”
于晟抱着他,说:“市场数据表明,男人对娃娃的需求和购买率,远远高于女性。”
陆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噗地爆笑起来。
——这口黄腔真是别有风味啊,哈哈哈!
第二天,陆眠都睡醒了,于晟才接到二伯的电话。
这有些出乎于晟的意料,还以为于穆的伤势比自己预测的棘手,便问了一句。
于二伯说:“那小子好得很。我刚才过去看了一眼,估计不用半个月又能起来兴风作浪了。”
陆眠离得近,听了一耳朵,不由暗乐:这是昨晚根本没去看伤号么?果然是亲生的!
于二伯又说:“这小子我带走了,回头就送出国去读书,念不出名堂,别回国了。”
陆眠更乐:您儿子贵庚啊?
这一大把年纪还被逼着去学校磨文凭,陆眠已经能想到于穆哭天抢地的画面。
于二伯:“对了,阿晟,代我和陆眠道声歉。回头你带他回家,我肯定送一份厚厚的见面礼。”
陆眠挑眉,这话听着不太对啊。
“嗯。”于晟应了,又加了一句:“也代我向于穆道谢。”
“啥?哦哦——你小子,学坏了啊!哈哈哈,我一定带到!”
等于二伯乐津津地挂了电话,于晟就得了陆眠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他看来,没有于穆夺妻在前,现在就没有他于晟什么事了。但陆眠比谁都清楚,这二者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瞧于晟往原主伤疤上撒盐,很有点鄙视。
陆眠:“你二伯怎么知道我?”
貌似还知道他们睡过。
于家的家风这么开明的么?
于晟用一句话解释了这件事:“昨天我妹妹也在。”
“哦。”
陆眠秒懂,揭过这个话题道:“时间不早,我就不送你了,我这几天都会很忙,没事别来烦我。”
演唱会就在五天后,工作量原本就够他喝一壶的,现在闹出这么一个大新闻,想必更不清闲。
于晟也明白,因此没有久留。
他前脚走了,后脚齐小天就来了,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