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宣问那女子:”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那女子怒目而向:”你们又是何人,又为何在此”
楚逸宣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我先问的,你不答反问算个什么意思?”
相比之下,还是行云起更有耐心和风度,他冲那姑娘微笑:”姑娘可是这柳家后人?”
那女子又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行云起看向晏无修:”无修,先解了她的穴道吧。”看样子不以礼相待是问不出什么的,毕竟在场的几个人谁也做不出来对一个女子严刑逼供这种事情。
晏无修解了那女子的穴道,那女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她对行云起说:”我看这几人也就你讲道理一些,你还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回不回答得看本姑娘心情,本姑娘现在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的。”
行云起倒也知趣:”刚刚是在下和友人唐突姑娘了,分不清楚姑娘是敌是友,所以才有先前那般误会,还请姑娘海涵。”
那女子看行云起一再退让,也不好太过强势,不情不愿地回答道:”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自报一下家门吗,哪里有不自报家门反而先问别人的道理。”
晏无修笑道:”在下晏无修,这是行云起,我们几人到这里是为了查明一些事情。”问晏少主为什么笑?实在是因为这女子胡搅蛮缠的劲儿,颇有楚公子的风范,不过这事不能让楚逸宣知道,否则三两天内,耳根子别想清静了。
那女子答道:”看你们几个人也不像什么坏人,也罢,就告诉你们吧,我叫柳汐汐。”
行云起问道:”姑娘姓柳,不知和这柳府有何关系。”
柳汐汐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行云起:”我都说我姓柳了,还能是啥关系,这里是我家。”
“柳家不是被灭门了吗,你怎么?”这么不会聊天的人,自然是楚逸宣。
柳汐汐瞪了楚逸宣一眼,并不知道为何,楚公子感觉到一阵凉风,他看到晏无修投过来的不赞同的目光,讨好一笑,这不是话赶话吗,话都到嘴边了,他也没什么恶意。
看到默默地躲到后面,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楚逸宣,柳汐汐这才说:”当年那群人来家里的时候,父亲叫乳娘把我带到了那处密室,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发现家人都已经……”说到后面,已经带了哭腔,
看这姑娘年纪也不大,那件事情发生在二十一年轻,想必她当时也只是一个婴孩,还不晓人事,突逢巨变,也是可怜,想到这里,几人觉得她的牙尖嘴利都是情有可原,不得已而为之,也不知道当初受了多少苦,才养成这样一个性格,瞬间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柳汐汐抬头看着众人,发现众人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干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那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也是后来乳娘告诉我的。”
晏无修问道:”那姑娘可曾知道当初事情的缘由?”那凤琦教再嗜杀,再不讲究江湖道义,也不至于毫无缘由地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给屠杀的干干净净。
柳汐汐恨恨道:”谁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是怎么想的,我问过乳娘,她似乎也不知晓。”行云起道:”那后来呢,姑娘一直就在那密室中?”
“听乳娘说,我们在那密室中住了一天一夜,后来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才敢出来,乳娘又怕那堆歹人再回来,抱着我跑了出去,后来遇到了我的师傅,是我师傅救了我们。你们你还没告诉你们到这里来做甚,查一些往事,是需要查什么?”柳汐汐说了半晌才发现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又暗恨自己向来历不明之人吐露太多事情。
晏无修苦笑道:“姑娘,实不相瞒,家父身染重疾,非凤琦教不可治,凤琦教这些年鲜少在江湖露面,最近一次也是二十一年前,所以我等想来这里看一下是否可以找到凤琦教的线索,以便助我们找到凤琦教,如今看来,我们怕是要无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