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结婚和离婚有什么区别?”高境意有所指,“我只不过是让你俩好聚好散,毕竟你已经看上了徐秋成。”
高珈海把目光转向高境身后的徐秋成,徐秋成听到高境这样说后,朝高珈海笑了笑,高珈海的心中填满了怒火,咬牙切齿道,“徐秋成和我遇上,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没错。”高珈海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金笔,递到他面前,“为了找到与冬年相似的人,我用了十年。签字吧。”
“你想拿叶千宁怎样?”高珈海直视着他,“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害她。”
高境见到他这么激动,心中已是不悦,冷冰冰地说:“她如何,跟你没有关系。”
“她怎么和我没关系?我是她的丈夫!她好歹也是你的小妈!”
“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我的小妈。”高境截住他的话,“她才比我大五岁,我不像你,不知廉耻。”
“高境!你别太得寸进尺!”
“这就得寸进尺了?”高境转了转手中的骨灰瓶,阴测测地笑了笑,“更得寸进尺的还在后面,看来你对冬年的感情不过如此。”
“别动!”高珈海见到他手中的骨灰瓶,心中一惊,本想答应,可想到叶千宁那丫头的处境,就一阵后怕,叶千宁生性单纯,要是被高境给抓住,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好果子吃。
眼见高珈海还在犹豫,高境敛眸含笑,他转了转骨灰瓶的盖子,口朝地上,悠悠道:“3。”
高珈海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握住的拳头也紧得不能再紧。
“2。”骨灰就要倾泻而出了。
“我签!”高珈海仰头大声道,“我......签。”
高境堵住了骨灰瓶,骨灰瓶放在地上,安然无恙。他让手下松开了高珈海的一只手,高珈海看着休书,默了一会儿,照着高境给的文件,重新誊写了一遍,并且签了字,盖了手印。
签完字,高珈海仿佛虚脱了一般,他望着高境,高境已经让手下把休书送到叶千宁那边,高珈海嘶哑地说:“你竟然这么狠心,为了达到目的连你父亲的骨灰都能利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也总比害死自己最爱的人好。”高境怒极反笑,“这十几年来,你睡得安稳吗?你就不怕遭报应!?”
高珈海不说话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脑中消散不去,每当他在睡梦中时,就会梦到那一幅场景。漫天的大火、炭黑的尸体以及那扇难以打开的大门......
“如果当初你有这么在乎父亲,父亲也不会死。”高境盯着高珈海的眼睛,厉声说。
徐秋成见他们谈及前尘往事,不方便多待,便悄悄离开了此地。
高珈海似是想到了什么,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像梦魇了一般,神志不清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你父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好一个没关系。”高境看向骨灰瓶,“父亲,您听到了吗?高珈海说,您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不要!小境不要这样......”高珈海有些乞求地说,“算舅舅求你,求你了!不要和你父亲说这些话!你父亲睡得很安详,不要打扰他,算舅舅求你了......”
“你终于肯认我了,舅舅?”高境捏着他的脸,讽笑一声,欣赏着他已快崩溃的表情,“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让我对你喊父亲,是不是你自己都快忘了,十几年前,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我一直喊你的都是‘舅舅’这个称呼?”
高珈海闭上的眼睛落下了一滴泪。
“害死妹妹和妹夫的感觉,怎么样?我的舅舅。”
......
别墅内,钟灿被和女主的哥哥给救了出来。
之前叶恒派人观察了高家四父子,得知老三高境和徐秋成早早带着一行人向高氏总部大楼向出发,却把叶千宁留在房里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打了几十个电话给叶千宁,却一个都没打通,连忙让手下派人跟着高珈海,见到高境的人已经把高珈海所在的大楼围堵起来,这才确定有变故,立马带人来到叶千宁所在的别墅,果真就见到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
钟灿坐在沙发上,不明所以地看着把别墅围满了的人,“哥,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救我?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被困,还第一时间来救我?”
叶恒看着还蒙在鼓里的妹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她一直这么单纯就好了,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妹妹,你想多了,我只是联系不到你,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