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灿像虚脱了一般瘫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忽然他听到了楼下发动机的声音,立马按下铃,王姨跑了过来问何事,钟灿急道:“王姨,高境出去了吗?”
“是的,老爷出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眼下已经快十二点,高境会去哪?
他想到了徐秋成刚刚说的话,难道高境现在要去酒吧?
钟灿狠狠攥着身上的被角,高境之前去了酒吧还不满足?现在又要去那地方?
“王姨,麻烦您现在跟你家主人说,我现在肚子痛,很不舒服,要去医院。”钟灿愤愤道。
“诶,好嘞。”王姨有些疑惑地看着精神气十足的他,但还是选择报告kg。
很快,王姨收到了kg的回话,钟灿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怎么样?他说什么了?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不是……”王姨斟酌了一下,“老爷说,如果叶先生您身体有恙的话,就把医生请到家里来,再不济,也会让保镖把您送到之前您住的那家医院。”
“什么?”钟灿咬牙切齿道。
高境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他?不会去酒吧后,婚就被酒吧里的那些人给勾走了吧?
钟灿的心里顿时一顿窝火,又去让王姨去查看徐秋成要去的目的地,发现又是一家酒吧时,胃都气疼了。
高境都已经喝醉了,徐秋成还带他去那种地方?狐朋狗友也不是这样当的吧!?
钟灿又想起刚刚徐秋成背高境来的情形,所有的下人都认识他,一看就是徐秋成在他成为植物人的这两年经常来这,否则怎么一点响声都没有。
“王姨,麻烦您过来一下。”钟灿突然朝王姨勾了勾手指,说了几句话后,王姨连忙摆手说不行,但都被钟灿给一一回绝了。
因为他要坐着轮椅去酒吧找那个不爱回家的男人。
……
霓虹灯不停变换的酒吧内,男男女女扭来扭曲,充斥着混杂的味道。但奇怪的是,在同一家酒吧内,左边吵得不可开交,但右边却被保镖给齐齐围了起来,沙发上只坐着几个人,正慢悠悠地喝着酒,十分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讨厌,不要啦。”沙发旁,趴着一个娇弱的男孩,男孩大致只有二十岁出头,眉清目秀,脸色白净,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是某高级会所的头牌。他跪在一人面前,正谄媚地服侍着包下他的客人。
这片区域围坐着这个世界最顶级的贵族人士,每个男人都怀抱着一至两个b,而每个b也是最上等的货色,外貌、情商、功夫都是一等一好的。
高境戴着面具,怀中拥着两个男孩,男孩眼中满心欢喜,不停往他身上蹭,高境眯起了眼睛,面无表情地掐了把右边男孩的脸,男孩瞬间惊呼了一声,更是往他的那边凑近了。左边的男孩见状后,咛了一声,用行动表示他也要这样。
“呵。”高境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余光却时不时地看着门口,眉头微蹙,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
左边的男孩也假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高境,他自然知道有些金-主的嗜好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尤其是这种大佬,虽然看不清大佬是什么模样,但瞧这贵气十足的气质,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何况,他之前服侍过一个人,那对他们来说,可是可望不可即的阶层,但那个人竟然还对他服侍的这位客人俯首称臣,想来也知道这人身份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轰动声,舞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似乎有人冲了进来,高境垂下眼帘,又面无表情地在男孩脸上掐了一把,掐出了一个红印。
“高境!
你在干什么!”门口忽然响起钟灿的声音。
钟灿坐着轮椅,被保镖推着走了进来,他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地指着高境,又看向他身旁的两个男孩,“你竟然背着我玩男人!”
高境眼睛半阖着,朝男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男孩不停“咯咯”笑,高境也勾唇一笑,随即看向钟灿,“我可不是背着你玩,我是正大光明。”
旁边的狐朋狗友也哈哈大笑:“就是,kg想玩别人,还需要背着?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高境身旁的两个男孩听见客人竟然是世界霸主时,瞬间吓得发抖,喏喏道:“k、kg……”
“怎么紧张成这样。”高境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地笑笑,“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钟灿双拳握得紧紧的,“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前几天不是还要我和你在一起吗?怎么变得这么快!”
“这位哥哥,您也说了是前几天。”高境右手边的男孩笑道,“现在kg喜欢上我了,今天都喜欢我,您等kg喜欢您的那一天,再来吧,可不要吃醋砸场子哦。”
“是啊,我们和kg玩得正开心呢。”左手的人应声道。
“谁吃醋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钟灿耳朵涨得通红,“你们可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