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声好，转动身体面向她。我面上坦然，内心实际很是迷茫，我无法揣测她会问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时候不要思索太久，更不要说谎。”她略思考了一会儿，又提出了几点要求。

“好，我能做到。”鬼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万一她问我是不是纪灵，我怎么答？完全不欺骗她吗？善意的谎言也不可以吗？我，我太难了。

“你……喜欢顾北辰吗？”她犹犹豫豫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竟然如今简单？

“不喜欢”我脱口而出。

“那……你喜欢谁？”她还叫我不要思索太久，如今看了反倒是她问问题有些磨磨蹭蹭了。

“你啊！”我坦然的很。

“你会骗我吗？”她终于渐入佳境。

“不会。”

“你是不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是的。”

“关于顾北辰的？”

“是的。”

“那两年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死对头？”我试探性的回答，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我们的关系。

她的表现看起来很奇怪，像是有些无奈和沮丧，又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我是你忘记顾北辰之后的备选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不是。所以我只沉默了一小下就否定了她的说法。

“为什么吻我？”我以为她说这话至少会羞一下，但是她没有，不仅没羞，面色甚至有些白。

实话吗？我一睁眼为什么吻她？

“我不知道，只是睁眼看到你之后，吻你就是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于是我就遵循内心，照做了。”我看着窗外，回忆当时的心理状态，尽量客观。“也许，就是本能吧”我低下头，讪讪的笑。

纪灵很长时间都没有接下去，我抬起头看她，见她两眼泪水涟涟，竟然哭了。

？？？是我说了什么感动人心的故事吗？？

我把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向我，在问这些问题时候，她一直看着正前方，没有分给我一点眼神。

“小琼”我叫着她的名字，为她擦去泪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有好多好多。”她这个哭了还能平稳说话的能力，我真是见一次感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