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顶着晕乎乎的脑子张开嘴,东西吃着没什么味,但为了男se,他情愿装一下,毕竟被叔公这么伺候太难得了。
每一勺饭上都带着肉或者青菜,绝不会让人白白吃一口白米饭,锦荣蹭着叔公的肩膀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叔公。”
梁昱拍了一下小孩作乱的手:“这么大人了,作什么作。”
锦荣一看情势不对收回手,吸吸鼻子说:“你怎么还生气上了。”说完张嘴吃了一大口,往小桌上瞄了一眼,居然还有鱼汤,“我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惯着我,爷爷和曾祖父年纪大了,我小时候也不好……不好撒个娇什么的,这不叔公你惯我么。”所以才作起来了。
“这寻常人家小孩生个病,家长不都,不都有求必应么。”锦荣想起之前生病去医院,“本来家长不同意买玩具的,正好那孩子发烧哭的惨,说要玩具,爸爸立马就同意了。”
梁昱面不改色的吹了吹勺子里饭菜:“你想作什么妖,又想求什么。”
锦荣一听就知道成了,于是在叔公怀里蹭了蹭直把头发都蹭乱:“叔公,你惯惯我呗,我也想被人惯。”
梁昱失笑:“这段时间我还不够惯你?”他抬手狠狠刮了小孩鼻子,“你自己想想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你在家敢这样吗?”
锦荣实诚的摇摇头:“不敢。”也就是仗着梁昱脾气好,他又蹭了蹭,“叔公,我发烧了。”
“发烧也是你自己作的。”梁昱放好了抱枕想让锦荣倚着,但锦荣一直黏在他身上,现在更是抱着他胡乱蹭,柔软的头发蹭着脖子有些痒,他腾出了一只手想要推开,“锦荣,听话。”
锦荣身体难受,内心愉悦,有个上天的绳索还不使劲抓牢往上爬?
“我不我不,叔公你得惯惯我。”
梁昱没碰过这么黏人的人所以有点无从下手,一只手拉不开,他低下头想要训斥几句,没曾想锦荣刚好抬起头看他,低头的瞬间两人嘴唇侧碰而过,不过一秒的功夫,怀里的人浑身僵硬,眼睛也瞪圆:“叔公。”
锦荣倒吸一口凉气没敢动,舌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想到两人刚刚嘴唇相碰,他连忙把舌头又收了回来,可惜收回来了也不顶用,说话都打结:“叔……叔公。”说完侧头别开眼神,连看都不敢看了。
梁昱把小孩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想笑,表面豪放得不成样子,其实也就这点水平。
“我下去还有事,你自己吃饭。”
“唔嗯,嗯。”锦荣这回也不作了,手摸了摸嘴唇厚接过碗筷低着头,耳朵发烫几乎能烧起来,梁昱摸了摸那耳朵就感觉手中一颤,他笑着揉了几下耳垂,“吃完再睡,让我发现你偷懒一定罚你。”
“嗯嗯我知道了。”锦荣低头扒饭老实的不行,脑子里浆糊都开始沸腾翻滚,他的眼前只剩下叔公的嘴唇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擦碰,但触感即便一秒都死死的钉在了脑海里。
好软,这是他心里最直观的感受,锦荣舔了舔嘴唇有些麻木的吃饭,刚刚好像是自己的初吻,啊,初吻!
火速吃完饭忍着头晕给唐棠发短信:“刚刚和叔公接吻了!”
“啊?姐妹你这么牛逼吗,孺子可教啊!”
“不小心蹭到的。”
“滚。”
锦荣看着聊天框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梁昱常睡的一边后裹住自己:“四舍五入不就是我的初吻了么,叔公的嘴唇真软,还香香的。”
唐棠都快被恶心坏了:“所以说真的不要和雏男搞对象,不然就像你这样,幼稚又可怕。”
“你不懂,我叔公就喜欢纯情款的,我算是看出来了。”叔公那么正经的人,“如果是你这款的,我叔公肯定不喜欢。”
唐棠发了个白眼:“你哪里纯情了啊,明明咱们都是骚的不相上下的货色,你还纯情?”
锦荣觉得自己就是纯情:“我还是雏啊,是雏都纯情。”舔舔嘴唇美滋滋,他闻了闻被子上的香味,“叔公没推开我。”
“姐妹,就那么一碰,就算是直男都不会有反应好吗。”
“可他揉我耳朵还摸我头了。”
唐棠真的很不屑和雏聊天,屁经验都没有,纯的比厨房里的糖还干净:“你确定你喜欢他啊。”
锦荣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说道:“喜欢,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你说的对,谁和叔公在一起,我都不高兴,还是我和他在一起最高兴。”
“那他的意思呢?”唐棠总觉得不靠谱,“这样优秀的人至今还单身,不碰外面的人,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但锦荣都考虑好了,也许是那一个擦碰的吻给了他勇气:“要不然就听你的,se诱好了。”
“你还没睡?”梁昱这时开门进来,锦荣连忙丢了手机在床上装死,脑子虽然清醒了一点但脑门好像更热了,“我就是给同学发信息。”
梁昱给小孩量了体温,还升了0.2摄氏度,把手机平板都拿开,他给锦荣贴了张退烧贴:“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锦荣心里难受但听了叔公的话硬是挤出了一个笑,脸在对方手心蹭了蹭:“什么时候回去过年啊。”
“等你病好就回去,再过几天会赶上春运和大雪,不早点回去的话你爷爷会担心。”
说来奇怪,锦荣感觉自己的头被一下下的摸着,睡意也跟着来了,眼皮子打架越来越扛不住,后面叔公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看着小孩强撑精神但最后认输睡觉,梁昱坐在了床边顺着锦荣脸颊慢慢抚摸,不止有些热还红,拇指拂过嘴唇又停留,他唇角勾起淡淡道:“初吻,你觉得你的初吻还在吗?”
又或许说,什么叫初吻。
小孩睡着的模样乖巧安静,没了平日的那点小聪明,脸颊边的小婴儿肥呈现一个软萌的弧度,梁昱抬手摸了摸,好像小孩一直都没长大,小时候逢事就抱着自己的腿哭说委屈被欺负,或许那时就本性暴露,大了小聪明一大堆还总暗自窃喜,挺绝的一小孩。
“成天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梁昱的手在被子里慢慢往下,随后轻轻拍着锦荣的臀,“小se鬼。”
只见床上人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能醒,嘴里嘟囔了几句转过身,手无意识的勾了梁昱的手臂:“嗯难受。”
梁昱顺势跟着睡了床,锦荣在他怀里越靠越近,他抬起了小孩的下巴细细打量这张脸,另一只手则请拍着继续说:“小懒鬼。”每打一下就说一次,“胆小鬼。”
说到最后没了词,梁昱抱着锦荣低下了头,嘴唇从鼻尖慢慢往下,吻也跟着一个个的落下:“就知道作死。”
也许是感到呼吸困难,锦荣皱眉开始了拒绝,梁昱握住胸前乱动的手,没多久拒绝的闷哼声就变了调,梁昱托着锦荣的后脑勺翻了个身,锦荣便趴在了他的身上,吻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就是吻技太差,说是吻,其实更像是啃嘴唇。
梁昱手摁着小孩后颈不让他醒,感受到身上有东西抵着才分开唇,啃嘴唇的人还追着要继续啃。
“小作鬼。”梁昱摁住锦荣头不让动才消停,然后又听他嘟囔了几句才算是真的睡了过去。
烧来的快,好的也快。
梁昱夜里又量了一下已经变成37.1℃,估计这烧也就是两天的事。
手放在锦荣额头试探,因为发烧,所以这一夜都无梦,无梦便入不了梦,想想这些年入的梦,梁昱自己都觉得害臊,但因为两人的关系又让一切变的理所当然,都是迟早的事。
锦荣中指上的红线若隐若现,梁昱握住时红光更甚,没几秒又自行消失,仿佛什么东西都不曾出现过。
“从前有个小孩趁我不注意给我圈了红线,可要知道和神没有办法开玩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梁昱轻声道,手拍了拍锦荣的肩膀哄道,“那个小孩得承了果才行。”
锦荣一夜无梦睡的踏实,早上起来时趴在床上先给自己测了体温,一看已经降到36.6℃气的要跳起来:“怎么就退烧了!”
发烧你还要不要面子了,就烧那么一天也好意思让我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