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安栖梧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马上恢复了自然,并一脸,“你怎么会怎么想”的表情。
骆卿摇了摇头,对安栖梧说:“栖梧哥,你不用否认了,我都知道了,你在病房里亲我哥的那一幕我也看见了。”
安栖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周身的那股悲伤的气息,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
安栖梧声音嘶哑的说:“阿旌,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哥,喜欢很多年了,因为他是这么强大、完美、不可战胜。
他小的时候就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再娶,而特别自立。
他小的时候,就像是强迫症似的,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他小的时候还老说什么‘要么不做,要么就做最好的’。
阿懿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说到这,安栖梧想到了他为了让阿旌喜欢他,忘不了他而做的那些伤害自己的事,而满脸苦涩。
骆卿一脸疑惑的望着安栖梧,说:“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我还想听听我哥是怎么对自己狠的呢?”
安栖梧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罢了,算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也没什么可讲的,也没什么可听的,再说,天也快黑了,我们还是回去看看你哥醒了没有吧。”
骆卿就算是再好奇心上人小时候的事,在看见安栖梧一副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后,也只能作罢。
就在他们还没走进祁白的病房时,就有一个小护士红着脸,对他们说:“里面的病人已经醒了,但是病人大病初愈还是建议多多休息,工作什么的还是要放一放,毕竟—病人现在这个情况,多休息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说完护士一脸的惋惜的走了。
骆卿和安栖梧听到这话,对视一眼,连忙往祁白的病房跑去。
骆卿一进去就看见祁白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处理公司和家族里的事务。
病号服穿在男人的身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柔弱之感,相反的,他身上自有一股高贵威严的气度,配合着眉宇间似是天生的一股冷漠神色,令人一见便知他是惯于发号施令、一呼百诺之人。
安栖梧看着坐在床上的那个仿佛不管处在什么环境都依旧高贵优雅的男人,眼里闪过了一丝痴迷,但又为男人不懂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感到生气,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说。想到这,安栖梧满嘴的苦涩。
骆卿倒是没有安栖梧想到那么多,他看见祁白醒了之后,冲了过去抱住了祁白的腰,在他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骆卿用嘶哑的声音对祁白说道:“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说,你为什么要救我呀,我就是个只知道玩、闯祸的废物,还只会拖你的后腿,你为了救我这个废物累赘,你付出了什么,你知道吗?哥!”
祁白拉起了骆卿,一脸认真的对他说:“旌旌,你在哥哥心里永远不是废物累赘,而是哥哥的全世界,如果世界上没有了旌旌的话,那哥哥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这么说你能明白你在哥哥心里的重要性吗?”说完祁白抱住骆卿,在他的头顶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