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开车在晓赞车后小心地跟着，像无数个深夜里一样，默默地跟着他出警，默默地跟着他回来，看到他安稳，自己才安稳。为了防止被发现中间他会多次换车，工作需要，在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街口他停了很多的车，准备随时替换。所以没人会发现他这个悄无声息的“守护者”。

王博并没有给师父报备任务失败，对于他来说失败就失败了，绝不会为了完成生意而仓促动手，每一次都是做足了准备才会动手。

而且这两年师父有意放手，平日只配合他做些信息调查和准备工作，偶尔会参与大方案的制定，具体实施方案只有王博心里明白，所以，即使失败了师父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王博今天睡觉没有脱衣服，每一个晓赞的夜班他都是这样，也不关窗户，无论春夏秋冬，就为了能够听到出警的警报声，随时起身。

师父那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知道任务失败的，张辉连夜就被省监察委在家里带走了，直到这时候才传出消息。

“怎么回事？”这一次行动计划师父是参与的，他负责和金主沟通，本来金主执意要张辉的命，王博不愿意冒险，毕竟这一次时间太短一个万无一失的杀人计划很难。

“不解释。”王博说着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晓赞早上没下班，甚至连办公楼都没有下。

一大早不到七点一辆黑色帕萨特开进派出所，下来几个人，随后派出所的各个领导都来了。王博猜想可能是监察委的，不知道昨天的行动出了什么问题，会牵扯到晓赞。

王博知道师父神通广大，一定能打听出来但是他不想让师傅知道晓赞的存在。

尽管，师父对他很好，但是，他始终不信任他。

这也是师父教给他的：对人顶多信七分，至少要保留三分。

师父没有再说什么，王博说的是不解释，不不想解释或者不能解释，只是陈述一个结果，无关原因，意思就是话题终结。

对于王博来说失败只是意味着这一次的生意没赚钱，没什么，反正不差钱，那些金主是不会来找他的麻烦。本来找他做的生意本来就是非法，谈不上诚信为本，更何况他本职是杀手，杀谁都一样，没有人会傻到再来找他理论，当然他的工作态度很好，工作能力非常强，失手率非常低，失败了别人也只会以为难度系数太大。

挂掉电话，王博拿起桌子上的烟，点起，吸了一口，呛的满脸泪。

然后他又打开一盒电子烟，试了一下，依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