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系统的最后一句,才明白过来。
系统所说的一人答对全员的分,是一开始他们还没有分组,系统默认他们是一组。现在他们是俩人一组,同理。所以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一人答对全员的分,当然现在的全员是指一组两人。
系统的声音刚落下,关注的声音就想起:“期限是一个星期,时间从今晚午夜十二点开始。你们每晚睡觉的时候看到任何东西,只要做到四不就会没有生命危险,不看、不听、不动、不语,就可以躲过去。”
萧寐从刚刚摔在地上到现在也没有说话,站在经郁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明军奇怪的问:“可是这样不就等于是躺在床上等死吗?要是被那东西发现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他人听了他的话都在窃窃私语,觉得李明军说得对。不看、不听、不动、不语,就等同于一个聋哑人,更何况他们是一个正常人。遇到那个东西又怎么可能不会还怕?在害怕和恐惧的同时,人们就会有克制不住的好奇心理。就像胆小的人看恐怖片,到鬼出场的时候明明很害怕,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透过捂着脸的手指缝里去看鬼。在那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去听、去看呢?光是这两点他们就不可能做的到。
而且,鬼都来了,还要他们睡在床上,要么这人心大,要么就是这人脑子有病,喜欢躺在床上等死。
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经郁突然出了声:“至少在这个考场里,鬼一般情况是伤害不了人的,当人躺在床上不看、不听、不动、不言,鬼感受不到任何动静,自然会认为没有人的存在。要是害怕就让自己在鬼还没来到位时候睡着,睡着的人大脑会放空,感应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那样就不会怕了。”
其他人没想到一路走来不怎么言语的经郁会说出这么一段让人醍醐灌顶的一番话。
还有人想问那怎么才能睡着,但一想到这个问题太蠢,自己自己睡不睡的着又不是别人能控制得了的。只能尽量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好让自己晚上安心的睡一觉。
人是一种适应环境很强的群居动物,不管有多大的事,只要抛开眼前的烦恼,又怎么会睡不着觉。
馆长听到经郁这样说也就没有在多做考究,说了一句:“每晚七点在这里统计分数。”之后就走了。
经郁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寐,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下手狠了,但他摔萧寐的时候连三分力都没用。
不会是因为自己当着起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撂倒在地,让他感觉太跌相了?经郁就保持着侧头看萧寐的姿势,呃……走神。
而萧寐也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站在经郁旁边。
其他考生看着这俩人,有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黎明觉得一定是萧哥觉得委屈了,低着头不理经哥。而经哥呢肯定是想像萧哥道歉,但是拉不下面子,就一直盯着萧哥看。
在黎明眼里,萧寐低着头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默默不语。经郁则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萧寐,欲说不说的表情。这幅画面被黎明自带美颜滤镜,看起来好有爱的亚子。
于是萧寐在一群诡异的目光中,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头微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经郁在看着自己,他又扫视了一圈,其他人触及到萧寐的目光,都把视线转向别处。
“唉!你们看这个灯它又大又圆。”黎明说。
该配合他演出的人都拼命配合:“是啊!是啊!照出的光又亮又白。”
经郁就是在一片嘈杂声中回过神,就听到一群人在点评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吊灯。
他抬起下颚昂着头看着吊灯,修长白皙的脖颈绷紧成一条完美的弧线。眼睛直视着灯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垂眸眯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吊灯,确实没有特别之处。经郁收回目光,一抬眸就撞进萧寐的眼里,与他对视。
萧寐歪着头,勾着唇对经郁说:“我们和好,好不好?”眼里似笑非笑,泛着丝丝星光。声音低沉、慵懒、带着一丝沙哑。
在灯光的照射下,经郁的睫毛更显纤长,头发乖顺的垂在额前。听到萧寐的话,低声笑了一下。
清润、悦耳的声音传入萧寐的耳中。他看到经郁的眼睛因为笑意而微微弯着。
经郁抿了抿唇角:“好。”
他说出这话愣了一下,本来想说的是‘我们还没有好到和不和好的地步。’但当他看到萧寐的眼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他看着萧寐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出于身体本能躲了一下。萧寐的手停在空中,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经郁的错觉,他感觉低着头背着光的萧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儿?然后萧寐又锲而不舍的把手搭在经郁的肩上,这次经郁没躲,任由他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