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第一次认真地观察着面前的雌虫,这是一只相当容易脸红的雌虫,他的长相可以用俊美来形容,跪着的他,温顺得不像一只海盗,身上也没有海盗那凶恶的气息。
雌虫的身材也很好,那一身健壮的肌肉被白色长T包裹住,但那发达的胸膛像是要从衣服里蹦出来一样,这使得他胸前的两处相当明显,并且这衣服勉强遮住雌虫那丰满的臀部,因此当雌虫跪下来的时候,由于没有裤子的阻挡,那有力修长的长腿完全暴露出来。
沐言刚刚把换下的浴袍放在床榻旁边,仆从们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因此沐言快速调动着精神力直接把浴袍盖在雌虫身上。
雌虫身上还有一些肌肤裸露出来,沐言移开视线,低声道:“去里面换件衣服。”
陆衍一脸茫然,突然飞来的浴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但雌虫的嗅觉很敏锐,他闻到浴袍上隐隐约约的信息素,淡淡的薄荷味,冰冰冷冷的,很好闻。
藏青色的浴袍,雄虫的信息素,这无一不显示着这是雄主贴身穿过的,想到‘贴身’这个词语,雌虫的爪子立刻捏紧着浴袍的边缘,被浴袍贴着的肌肤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绯红之色从雌虫脸部蔓延至颈部。
陆衍将盖在身上的浴袍轻轻拿下,叠好后放在一边,然后试探性地往属于雄主的衣帽间迈出步子。
看到雄主没有异议后,便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陆衍松了一口气,毕竟雄虫的衣帽间可不是他们能随意进入的,刚刚已经做过一件蠢事了,他要避免这种惹雄主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雌虫尽量小声地将门推开,然后消失在门后。
沐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消毒纸巾,从中抽取几张擦拭着被雌虫舔过的手部,他不是很习惯粘上别的虫族的(体)液。
红色镂空圆球飘到沐言手上,沐言继续雕刻着,他对于雕刻这事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做的,专心雕刻的时候偶尔能让他忘记疼痛,跟他吸烟的理由相差无二。
只不过随着精神力越来越熟练后,痛感倒是越来越清晰,但雕刻已经无法让自己忽视那些痛感了。
雌虫换完衣服出来时,沐言刚好将手上的作品雕刻完成,他将镂空球体放在桌子上,随意看了雌虫一眼。
雌虫只是换了件白衬衫,但这衣服对于他来说有点偏紧,他略显局促地站在门边,任由雄子打量着。
沐言的衣服对于肌肉发达的雌虫来说,确实有点窄,这倒是他考虑不周了,沐言心想,他斜靠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椅子把手,撑着脑袋看着雌虫道:“不觉得难受吗?”
“还,还好。”陆衍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回答完后又觉得自己答得不是很好,随即捏紧了衬衫的衣摆。
这是雄主第一次主动问他的感受,雌虫似乎听到了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但他的回答可真糟糕,陆衍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衬衫被他抓出了不少皱痕。
看着只套了衬衫却不穿裤子的雌虫,沐言淡淡道:“你像是一只军雌多过于像一只海盗。”,毕竟只有军雌才会觉得换衣服就是单纯的换一件,也只有军雌才会站得如此笔直,海盗性格懒散、放荡不羁,与这只雌虫简直是两个极端。
沐言不知道他随意的一句话语,便在雌虫内心掀起了一片惊涛巨浪,陆衍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他再一次认识到他跟面前雄子的距离之遥远,他们之间的关系起始于一个谎言,这真是荒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