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听东里说完后，一言不发。

东里苦笑，“是我对不住崇阿，若是想骂我、打我，你尽管遂你心意便好。”

朱颜摇摇头，“我再去看看崇阿。”

朱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崇阿时他多年的朋友，崇阿变成这样，他也很难受。

他对东里不是没有怨念的，但是，这个样子的东里，也实在让人心疼。

也许谁都可原谅他，但是他无法原谅他自己，他永远无法忘记过去，永远无法释怀，这种惩罚，比打他骂他重太多了。

朱颜是一个人去看崇阿的，手指放在崇阿的背甲上，一下一下的抚摸。

一直闭着眼冬眠的崇阿忽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颅看向朱颜。

朱颜一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崇阿却闭上了眼睛，将头又缩进了龟甲里。

朱颜轻声呢喃：“好久不见了，崇阿。”

……

朱颜在凤鸣岛上走了一圈，岛上好像什么都没变，但什么都变了。

在凤鸣岛上待了一个月之后，朱颜才辞别东里和崇阿，回到湖州，与卫辛会面后起身前往北境。

回到北境时已近六月，近半年的时间里，九方阙率军攻下了百色的一座城池，大获全胜。

再次看到九方阙时，朱颜笑得很灿烂，“阿玉，你好像瘦了些。”

九方阙只是沉默地看着朱颜，他真的没想到朱颜会离开那么久。

这人以前总在他耳边说各种情话，现在一走就是这么久，期间没有任何书信，要不是卫辛每月来信，他甚至以为这人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像之前他所说的，他累了，想放弃了。

九方阙拉住朱颜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将人带到自己的营帐。

“这么急切，是很想我……”

九方阙拥住朱颜，用热烈的吻止住了朱颜未出口的话。

朱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抬手拥住九方阙的脖颈，热情地回应。

唇齿交缠，唾液与唾液的交换，亲吻的过程中，九方阙到底是没经历过□□之人，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在啃咬。

朱颜有些受不住，化被动为主动，舌头探进九方阙口腔，逗弄着九方阙的。

情一动，便是覆水难收。

九方阙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放不下朱颜了，或许是朱颜与他越来越亲近的时候；或许是之前每次傍晚回府时，看到在风雪里等他归来的身影；或许是从梦一开始的时候；也或许是更早……

从□□方面来说，九方阙还是异常青涩的。从开始这个亲吻后，占主导地位的一直是朱颜。

手从衣领处缓缓伸进去，触及到九方阙的胸膛，感受着九方阙的颤栗，朱颜不禁轻笑一声，眉眼处是浓浓的笑意。

原本就没经历过情爱之事，听到朱颜的轻笑，九方阙身体一僵，感觉耳尖有些发烫。然后像是挑衅般轻咬上朱颜的耳朵，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手也学着朱颜伸进衣领，抚摸着朱颜细腻的肌肤。

甜腻的嘤咛声从朱颜嘴里发出，在□□方面，朱颜向来是放得开的，“学得可真快……”说完朱颜便把手落在九方阙的腰带上。

腰带被解开，衣衫滑落。此时已经入了夏，九方阙身为行军之人，身体强健，褪去外衫，便是赤膊了。

朱颜将九方阙推倒在榻上，而后坐在他的腰身上，笑着看着九方阙。

低下头靠在九方阙耳边，“所以，阿玉啊，你这是心里有我了吧？”

九方阙抬手捧着朱颜的脸，微微抬头亲吻上朱颜的嘴唇，微微停留后离开。而后握住朱颜的手放在胸膛上，“能感觉到么，它在为你跳动。”

“朱颜，你知道的对不对，我是欢喜你的……”

掌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九方阙强烈而快速的心跳，“欢喜你”几个字萦绕在耳边，许是太欢喜了，朱颜发现自己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朱颜低下头，鼻尖挨着九方阙的鼻尖，四目相对。朱颜眉眼弯弯，笑意浓烈，“嗯，我也欢喜你，朱颜欢喜九方隐玉！”

情到深处时，朱颜的衣衫也被九方阙解开，两人□□着上半身。若不是账外突然传来楚戾的呼唤，怕是这二人真要在这白日里行情爱之事了。

朱颜知道，能让楚戾亲自来寻九方阙，便不能算小事了。

于是缓缓撑起上半身，“现下便放过你了，下次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此时九方阙却一个翻身将朱颜压在身下，俯身在朱颜胸前微微用力咬了一下，听着朱颜的闷哼声，才笑了一下，“是谁放过谁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