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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他,通常十八少年不是应该斗志昂扬、心怀壮举,时不时就说一句我要报仇!血洗江湖!重振武林的吗?!怎么面前这个比他还小的梵修这么...这么......
他形容不出来。
欧阳骋叹了一声,“行吧,你开心就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被别人查到你是段家遗孤。”
“多谢。”梵修双手合十点头道谢,随即走进城隍庙,将了然要他送的东西递给庙里的道士,交谈两句便退了出来。
“走吧。”梵修唤了一声。
欧阳骋点头,“好。”
“...不是,我还是想问你,你真的准备当一辈子秃驴?”欧阳骋不死心的问道。
梵修看了他一眼,这才叹道,“我也不知......”
话还没说完,一支利箭朝梵修射过来,泛着幽幽的绿光,两人反应过来,立刻朝后面退了几步。
“我觉得...好像是冲着你来的......”欧阳骋两手将梵修护在身后,手腕上的铃铛微微的颤着。
梵修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暗箭,点了点头,“不错。”
眼前忽然出现一群黑衣人,手持兵器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
“那我们...跑!”
欧阳骋拉过梵修的胳膊,一脚踢飞一旁的摊子残骸,紧接着两人立刻撒腿就跑,连看都不敢看后头一眼。
“我去,我堂堂白玉堂少堂主,难道此生都躲不过逃亡的命运了吗?!”欧阳骋苦不堪言,大叫一声,“今天谁要是救我一命,我喊他爹!”
“你爹来了!”沈若突然从墙垣上跳下来,一手一个酒坛往那些黑衣人身上扔。
“沈兄!”欧阳骋惊喜道,“救命啊!”
“看到了!欧阳兄,记得叫我爹啊!”
沈若从一旁随意拿起一根竹竿,把最后一坛酒扔向空中用力敲了一下,酒坛炸裂,碎成碎片,又运起内力朝黑衣人方向打去,紧接着抓起两个人就跑。
“走了!”
被打的黑衣人停了一会儿,立即蓄力再次追上前。
“你不是白玉堂少堂主吗?!怎么武功比我还低?!”沈若边跑边疑惑问道。
“废话!你爹可是宣北侯!你是他儿子能差?!”欧阳骋欲哭无泪,“再说了,我武功暂时被封了,只能跑了!你有能耐你为什么跑?!”
“人这么多!你们两个又不打,我还不如跑,可惜了我的四坛好酒!”沈若惋惜道。
欧阳骋往后望了一眼,差点吓一跳,那些黑衣人已经追上来,不出半柱香,大概就能抓住他们。
“天呐!我难道要命葬于此吗!”欧阳骋大嚎一声,手腕的红绳铃铛叮铃作响。
沈若无语,心道他这是交了一个什么朋友,身形一晃两手一抓将两个人扔到一个院子里推进一间隐蔽的小屋内,立刻反锁道,“别出来!”
欧阳骋推了推门,发现门被沈若锁住,不经有些担心,“你小心着点……这……”又回头看了一眼梵修。
梵修微微喘着,素朴干净的僧袍上此刻沾染了些灰尘,比平常要狼狈些。
“你……”欧阳骋欲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梵修已经镇定下来,点头道,“我知道,冲着我来的。”说完起身,打量四周。
这是一件封闭的屋子,不大不小,正上方微微开着一扇天窗透气,正对着门口处有纱帘遮掩,纱帘后面,是一柄长剑。
这柄长剑,梵修再熟悉不过。
那长剑泛着冷光,十分锋利,剑柄上纂刻着长长的鎏金祥云纹,在与剑身相接的地方,嵌入一颗血红色的石头,诡异万分。剑身离柄不到一寸的地方,雕着一朵莲花。
他小时候,经常看见自己的父亲把玩这把剑,不用的时候,就放在段氏祠堂供着。
为何如今,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欧阳骋见他不语,凑上前来问道,“怎么了?”
梵修微微侧让,让欧阳骋看清他面前之物。
欧阳骋撇了一眼,随即惊呼,“血莲剑?!”
沈若站在墙上,轻笑两声,“呦,几位大哥架势很大啊!”
黑衣人顿住,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便想要进院子。
“你们等会,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别院?!这可是宣北侯府邸的范围。你们要是贸然闯院,猜猜会不会反过来被追杀?”
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决定还是亲自进去,宁可冒着风险,也要找到人。
只不过看着面前的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