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可以在特殊情况将宿主的灵魂抽取至系统空间。”

“那到时候记得帮我抽取出来。”

“叮，好的。”

…………

顾潋铉面不改色走出了厕所，便看见陆舆懒散的倚在墙边，一只脚曲着踩在墙上，手放在裤口袋里，头微微低着，碎发盖住了他眸底的色彩，乍一看，还有一股文青的风范。

“刚刚，对不起啊。”顾潋铉想起自己的那一拳，抿着唇，道歉。

陆舆微抬头，看了眼顾潋铉，扯着嘴笑，“没事，我抗揍。”

顾潋铉愣了愣，他想起了什么，抿唇没笑出来，他抓了把头发，把本来利落的头发抓了乱糟糟的，“我请你喝酒。”

“好啊。”陆舆没说什么大早上喝什么酒，他不动神色的揉了揉腹部，轻笑，“顾总不用去上班的吗？”

“旷工。”顾潋铉去翻酒，微撇头看了眼陆舆，嘴里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旋即又抓了把头发，他忘记他把酒放哪了，“你记得我以前藏的酒放哪的吗？”

那两个字说得自然无比，而问话也问的顺理成章，陆舆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顾潋铉，“你秘书要哭死了，你去柜子里翻一下。”

“我记得我没有放柜子里。”顾潋铉抿了抿唇，又抓了把头发，还是听了陆舆的起身去柜子里找，他附身打开柜子，愣了愣，“真在这里啊。”

陆舆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主对顾潋铉多了解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基本都塞柜子里了。

抱出十几瓶酒，顾潋铉将它一股脑放在桌子上，酒瓶和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拿杯，直接拿着瓶喝。酒入喉带着一股苦味儿与醇香，他眯着眼，分明未醉，眼睛里却闪着半醉的笑意，“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顾潋铉阖了眼，又倒了口。

陆舆手指摩挲着酒瓶，没开，“意义的意义又是什么？”

顾潋铉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他没答，只是自顾自的将脑子里想说的都给吐了出来，“活着多累啊。”

陆舆将酒打开，垂眸，扯着嘴笑，“真不像你的风格。”

阖着的眼睁开，顾潋铉看了眼陆舆，眼底里半醉的笑意没了，只剩下醉意的朦胧，“我是什么风格？”

“傻子。”陆舆吐出两个字，学着顾潋铉的模样，仰着头喝了口酒，被呛住了，他皱着眉咳嗽，又牵动了腹部作疼的肌肉，低着头掩住有些扭曲的表情，他的声音在咳嗽中若有若无的，“咳咳……傻子的风格。”

顾潋铉抓了把头，没反驳。

酒过三巡。

桌上的十几瓶都让顾潋铉和陆舆给喝了，度数不高，顾潋铉这么喝最多是晕晕乎乎的过上几天，而陆舆却指不定要晕晕乎乎的躺上几天——在医院躺着。

陆舆有系统自动给的醒酒药，这第二颗药，之前的那个用在了那次进医院的喝酒，这次估摸着又得进一次。陆舆摸了摸鼻子，眼底带着迷离的色彩，深处却闪着清明。

而顾潋铉是真的醉了。

他朦朦胧胧盯着窗外，又转头看了一眼陆舆，眯着眼，突然就一阵口干舌燥，他起身走进陆舆，附身扣住陆舆的肩膀，眼神在陆舆的锁骨流连。

陆舆没挣扎，他任由顾潋铉扣住他肩膀的手劲加重，他低低的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潋铉舔了舔嘴唇，“知道。”

陆舆眼神闪了闪，“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潋铉已然低下了头，他贴在陆舆的脖颈上，从喉间一出一声模糊不清的话语。

他说，“秦鲢。”

酒瓶破了，碎玻璃片掉在地上、桌上、房间各处，没人去理。

血腥味混着酒味在房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