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陆舆看了眼顾潋铉，没接他递过来的东西。

顾潋铉默了默，“喜帖。”

“你和秦鲢的？”陆舆扯着嘴笑了，眉眼都弯了起来。

顾潋铉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声调，当做应答，也好像是心虚的在默认着什么。

“挺好的。”陆舆摸了摸鼻子，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先提前祝你幸福了。”陆舆笑，眼底是一片平静，就像是对于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一般，但顾潋铉知道，陆舆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顾潋铉只觉着一时间喉咙发涩，说不出任何的话，他盯着陆舆，眼神中的光明灭着，似是在挣扎。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我吗？”陆舆有点看不惯，打断了顾潋铉自作深情的矫情，他这句话说起来确实是有点好笑，像是无数八点档狗血剧中的女主诘问，说出来也不难为情，就是有点无奈。

顾潋铉默了。

陆舆见状又是笑了一声，眼底神情意味不明，他道，“我明白了。”

“抱歉。”顾潋铉唇齿满是涩意。

“你不欠我的阿。”陆舆接过喜帖，笑。

顾潋铉恍若看见了陆舆嘴角的温暖弧度在一点点沁入严寒，从此冷漠入骨。

是的，他不欠他。

他不欠他。

“你来参加吗？”他突然开口。

陆舆往外走的步伐一顿，侧头，没看顾潋铉，逆着光的脸庞显得格外冷漠，他笑，“当然。”

............

顾潋铉要和秦鲢的婚姻的这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举国皆知，而顾潋铉承诺的有没有请柬都可以来参加婚礼这一举动，更是让人感叹顾家的财大气粗。

举行婚礼的现场，自然是在另一个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进入的地方，至于其他没有请柬的人，那不好意思，位置不够多，只能请吃饭然后看直播了。

中途，顾潋铉眼神一直不住的看向大门的位置。

他没有来，他失约了。

这一天，什么人的酒他都喝，来者不拒。

酒喝的有点多，当他迷迷糊糊的到了秦鲢的屋子里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想起了一些更加具体化的记忆，是关于那次醉酒的。

片段很零碎，从白皙的肌肤到不整的衣杉，从自持的神情到难控的情迷，全都一闪而过，像是什么都没留下，实则什么都给记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顾潋铉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让人难受，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发觉心口出一抽一抽的疼，来不及痛呼出声就晕了过去。

秦鲢身子僵硬的快速拨打救护电话，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决定和医生商量换心的具体事宜。

是的，他什么都知道。

只要秦鲢愿意，没什么瞒得过他的。

结了一次婚，嫁给了这个人，他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答案其实早就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