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你在害怕什么?”傅轻羽小心的询问。
“外面很危险,轻羽一直留在火陵城里,好不好?”姜若却顾自的念着。
傅轻羽犹豫的应道:“可是我不想总被姜若护着,我也想保护姜若,也许现在不行,但是以后说不定我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我不需要轻羽很厉害,就这样难道不好吗?”
“可这样子我总是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姜若微松开手,目光探向傅轻羽不解的问:“轻羽怎么会这般想呢?”
“也许是因为姜若太厉害了,而我花了四年才学会一套剑法,进步实在是慢的很。”
更何况那仙术,傅轻羽觉得能追上姜若的步伐,恐怕都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情。
此时已是深秋,日光早已薄弱的很,园里落叶掉落一地,只剩下那光秃秃的枝干立在其中。
傅轻羽侧头静看这一萧条的景象,心中更是觉得不舒服的很。
凡人只有数十年的时光,也许对姜若而言,同自己相处的时间就犹如这秋日的落叶一般的快。
“那剑法深奥,寻常人也需花费数年,轻羽不必自责才是。”
姜若掌心轻抚傅轻羽满是认真的侧脸叹道:“轻羽已经很厉害了。”
“真的?”
“当然。”
傅轻羽轻眨眼眸望着面前的姜若,仅仅只是这般被凝望,心脏仍旧止不住的飞快跳动。
“那姜若相信我,好不好?”傅轻羽伸手握住姜若轻抚侧脸的手,脸颊微红的说着。
姜若眼眸里的担忧却并未退却,唇瓣微微抿紧的模样显然是不放心的紧。
两人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此事日后再说吧。”姜若先行拉开话题,显然是不打算轻易妥协。
“好。”傅轻羽也只得先应下。
待近用饭的时辰,傅轻羽招呼仆人设饭菜,姜若静坐在一旁饮茶神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傅轻羽盛着热汤递于姜若手旁,见姜若仍旧侧头看向窗外的池水。
“明日生辰姜若也要一并出席吗?”傅轻羽出声试图唤回姜若的思绪。
“嗯,不过只是作为寻常宾客而已。”
“这骨头汤很好喝的。”傅轻羽小口的喝着汤说。
姜若转过头来,手握木勺尝了尝汤应道:“嗯,味道很好。”
往日里同姜若就算不说话傅轻羽待着也自在的很,可这会却突然觉得很是不对劲。
虽然知道姜若一直都严厉声明不许出火陵城,可火陵城外到底有什么呢?
傅轻羽虽然不清楚,却明白姜若她清楚,并且不打算让自己知道。
那上一世杀害自己的人,姜若一定认识吧?
对于姜若的担忧和害怕,傅轻羽今日才是真正的感受,可到底要如何探知却完全没有半点办法。
待用饭后姜若并未久待便离开了,傅轻羽便立即去找那青竹道长,却不料仆人说青竹道长不见了?
那远处的夕阳越发的薄弱时,白衣道长正在火陵城内一处高楼,手持环盘好似在探查着什么。
那原本正缓慢转动的环盘忽地快速转动,白衣道长眉头微皱,指尖正欲画符咒时,环盘却一下的四分五裂的凭空炸裂。
那白衣道长的掌心也跟着出现一道道伤口,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淌。
“姜若?”白衣道长迅速侧头张望,便见姜若立于一旁,眼眸中满是杀意。
“你为何要来这?”姜若毫不掩饰望向这白衣道长。
那白衣道长紧握住掌心应道:“我是来阻止你。”
话音未落时,白衣道长嘴角流淌着鲜血,姜若紧皱眉头每走近一步时,那白衣道长便好似越痛苦一分。
白衣道长指尖画着符咒,可姜若却轻松的停在面前,那佩剑都还未曾出鞘。
“你阻止不了我的。”
“这火陵城你到底设了多少层阵法?”
姜若侧头俯视这火陵城应道:“我在这待了多少年,这阵法我便设了多少层。”
“可你并没有封住这火陵城,岂不是容易让别的妖进城?”
“这是没有办法避免,倘若完全封住这火陵城便是死城,我需要确保这火陵城里的百姓能够自由出入。”
白衣道长轻拭去嘴角的鲜血,眼眸中满是惊讶的望着姜若说:“你变了。”
姜若手中轻转着佩剑,目光探向白衣道长应道:“青竹我早就不是你数万前在仙会见过的姜若了,只是你一直迟迟不愿意接受罢了。”
“这都是她害的!”白衣道长神情忽地狰狞起来,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的温润如玉。
“一切都是我自愿,本就该偿还她才是。”
“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