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墨摆了摆手：“这、这就算了，顺其自、自然吧。对了，倒、倒是你为、为什么非要去、院当先生？”

“这个啊？”王晨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小声在章墨耳边说道：“我是为了星翠阁云烟姑娘，她说她喜欢才子，我想教的先生够有才了吧？”

章墨做个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对于什么云烟姑娘根本就不关心。王晨却红了脸：“大哥不会笑话我喜欢青楼女子吧？”

“哪会，自、自古英雄爱、爱红颜，贤弟真、真性情，真英、英雄！”

被章墨这么一夸，王晨不自觉生出一股豪气，可随即又变得愁眉苦脸：“可她比我还大三岁。”

“女、女大三，抱金、金砖。”

“真的吗？那我岂不是非她不娶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院，章墨赶紧去了先生们休息的房间，王晨则找李懿去了。

张乾见章墨回来，重重的甩了甩袖子：“哼！一个杂役居然敢在外跑这么久，还想不想干了？”

“老张，章墨也不是故意的，你要发火，朝着王公子发去啊！”蔡志不以为然的说道。

张乾正欲发作，章墨赶紧说道：“张老教、教训的是，我、我这就去干活。”

“哼，姓蔡的，不要以为你有几分才气我就不敢动你，要不是看在老李的面子上，你早卷铺盖走人了！”说到这儿，张乾又看向章墨：“结巴，去替我沏壶茶。”

章墨赶紧拿起茶壶，刚转过神，王晨便走了进来，夺了章墨手中的茶壶丢给了张乾：“老张，你好歹也是人，哪能这么欺负人？”

张乾眼角抽动了两下：“王公子，我没欺负人啊，这章墨本就是杂役，让他干些活也是应该的啊。”

“那是以前！现在他跟你们一样也是院的先生了！还有，章墨是我的大哥，我大哥不痛快，我就不痛快！”

山阳院的先生们大多是有资历没才气，能有今天的地位，基本都是王家人给的，所以面对王晨的无理取闹也都只好忍气吞声。

章墨听完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好口碑都被王晨给败坏了，这下自己在院中算是四面树敌了，不过能当上教先生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日落西山，章墨回到家，正欲推开屋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清夫人的声音：“怎这么多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打仗了！”

“娘，都是小伤。我是女子，当了军候自然有人不服，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们，以后谁还会听我的？”

章墨一听心中隐隐担心娄载英的伤势，一把推开了屋门，还没来得急说话，就听娄载英“啊”的大叫起来，然后便看到上半身只穿着肚兜的娄载英，和愣在一边的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