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政颤抖着身体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道:“我牛家上下世代,虽然没出过什么大官,但也绝不会出mài guó贼!既然你已投靠敌国,那从今往后,你我便断绝父子关系!”说完,牛政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牛恒没想到牛政居然是这种态度,跪在地上挪着膝盖到了牛政身边,抱着他的腿哭诉到:“爹,你听我
解释,我是有苦衷的爹!”
牛政还是没忍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眶里的泪花再也绷不住流了出来:“儿啊,爹知道你的苦衷。这人啊都会怕死,但比起死,人更不能丢掉志气和骨气,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说到这儿,牛政摸起了牛恒的脸颊:“你不敢做的事,爹来替你做!”说完,牛政猛的拔出了一旁守卫的刀,朝着牛恒的脖子割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刘自然瞬间弹起,来到两人身边,可还是晚了一步。牛恒的脖子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瞬间涌了出来,牛恒难以置信的看着牛政,慢慢倒了下去。
牛政此时再也控制不住,瘫坐到地上,眼泪直流。
章墨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他叹了口气:“把牛大人送回府上休息,把牛恒的尸体也一并送去吧。”
目睹这一切的苏易忍不住颤抖起来,连牛恒都死在了这里,章墨更没理由放过自己了!
果不其然,章墨接下来便看向了苏易:“苏将军,别来无恙啊!”
苏易自知难逃一死,把心一横指着章墨骂道:“无恙?老子被你的奸计pò hài才会被北路军抓住,如果我不被抓,何至于沦落到投靠景国的地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章墨听完冷笑起来,对着周罡说道:“周国师你都听到了吧?苏公子好像不是真心归降于景国啊。”
周罡也微微一笑:“不要紧,老夫早料到了。之所以留着他不过是为了利用苏家在西北的名望罢了。”
章墨点了点头:“国师果然是明白人。我听闻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谋略过人,不知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呢?”
周罡哈哈大笑起来:“不知是谁跟公子说的,夸的老夫都不好意思了。怪不得公子会用一座城池换老夫一命,原来公子把老夫看的如此重要啊!”
章墨也哈哈大笑起来:“国师未免太过自恋了,我不过是说些客套话罢了。如果我说国师被抓,只是我们的无心之举,不知国师会作何感想?说实话,在我心里,国师可没有修武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