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再想列阵已经完全来不及了,百多骑虽然数量不多,但对上没有阵势,更没有组织的建奴时,表现出来的杀伤力还是极为可怕的。
一路奔驰,根本就就有任何可以抵挡他们前路的存在,无数的建奴如同他们曾经追逐过的明军一样,哭嚎着将自己的后背扔给明军骑兵,惨叫声直接在应州城外响成一片。
当应州城内建奴将领终于得到消息,并且集结部队出城之时,城外早就变成了屠宰城,数百猝不及防的建奴步兵们死了一地,连脑袋都被人收割一空。
至于肇事者,此时只能看到远远的西方还未散去的烟尘,一路将他们的行迹标示出来。
若是换了其他大明的军队,也许就会自认倒霉,然后重整军队,并作好防御的准备。
但建奴八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忍字,尤其是这种骑在头上拉屎的行径,更是让他们一刻也坐不住。
被人打上门来羞辱,这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事了?
这种耻辱如何能够忍受的住?不用对方的鲜血来洗刷,那就是人生的一大污点。
尤其是对于身份尴尬的阿巴泰而言,更是如此。
他出身于镶蓝旗,却被皇太极极其恶心的调入正红旗下,在代善眼皮下当皇太极的钉子,自然是尝尽人间冷暖。
更坑爹的是,皇太极对他还根本不信任,这番插钉子更象是流放。
这种两难局面下,阿巴泰别说有什么地位,能不被人针对就已经可以烧香拜佛了。
皇太极半个月前还在应州坐镇,如今已经移驾向东攻略宣府,代善父子又统大军去了大同监视最能折腾的曹文诏部,顺便在边界护送被掳掠的青壮出塞绕道送回辽东。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却又遇上被明军打脸的糟心之事。
做人为何这般难呢?
对皇太极,他无法反抗,对代善,在屋檐下的他只能低眉顺眼。但他看不起的明人竟然在他头上动土,那就是完全不能忍受之事了。
为了不跟丢这伙大胆的明军,阿巴泰直接命令五百骑兵出发跟踪,能够尽歼他们自然最佳,但最起码的要求是不能跟丢对方。
阿巴泰长久形成的谨慎性格还是发挥了作用,十分郑重的要求带兵的甲喇额真一定要小心行事,毕竟这伙明军处处透着怪异。
不过看那甲喇额真眼中深藏着的不屑,还有骑兵们那滔天的愤怒,阿巴泰却也没有办法确保他们能确实的落实命令。
毕竟这些都不是他的部众,他还没有那个威严可以确保命令会被严格执行。
打发了先头部队之后,阿巴泰便将那个倒霉的斥候头子唤了过来,一番耐心的询问之后,发现对方竟然一问三不知。
阿巴泰顿时爆跳如雷,直接令人将逃回的六人装入麻袋,在出征大军的前面乱马踏成肉泥。
应州城内本来有二千三百余正红旗兵力,不过城外明军那一通乱杀,委实帮助后金成功减丁了近两百口,并且还增加了三百余的伤兵。
明军向来有马三步七的传统,如今虽然这个传统基本上做不到,但马二步八还是可以达到的。
这就说明,这伙明军至少有二千人的兵力。不过单从对方敢悍然攻击战无不胜的后金八旗来看,对方的兵力显然不会只有两千人,可能会更多。
本着料敌从宽的谨慎原则,阿巴泰几乎将可战之兵召集一空,只留下百多名精兵守城并照料伤员,拼凑出了近一千三百余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的随着前锋杀向西边!</tent>
鼎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