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盾墙轰然撞来,连绵的哨子声再次响了起来。
听着一长三短的哨子声,火铳兵们纷纷从靴子旁将刺刀拨出,熟练的斜斜的套在铳管之上,等刺刀穿过卡扣,再轻轻一转,便牢牢固定在了铳管上。
做好这一切后,所有火铳兵都是快速的半蹲于地。
同一时间,无数长枪开始由斜靠于肩,变成平举向前,朝着木盾猛刺而去。
“杀!”
在弥漫的硝烟中,无数突然窜出来的盾牌凶狠的撞在长枪之上,巨大的冲撞力,将许多长枪都撞的向内弯曲起来。
但韧性极佳的长枪并没有折断,弯到极限之后便即弹直开来,将盾牌死死的挡在外面。
“轰天雷!”
“标枪,手斧!”
几乎是在长枪兵与木盾撞在一起的同一时间,双方都是大声的下达着命令。
密集如雨一般的标枪与手斧被疯狂的甩了过来,潞州军这边无数的手榴弹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回敬了回去。
密集的标枪手斧如雨一般的落下,所过之处,人群一片片的倒下,潞州军士兵也不断向前替补而来,咬着牙硬顶着。
直到第二轮标枪手斧落下,潞州军中扔过去的第一批手榴弹这才轰然炸响。
不同于之前火炮只是轰击一片,近战之中手榴弹可是在整条战绩上不断的炸响。
只是一轮爆炸过后,前面的盾墙便即全部崩蹋,将躲在其后的闯军再次暴露出来。
战场上的硝烟依旧在弥漫,根本就看不到对面之人。
长枪兵不断的向前伸缩着,在无法看到敌人的情况下,潞州军也无法做到精准的刺杀,只能利用长枪齐刺这种全面进攻方式攻击着。
对面惨叫声不绝,但是依旧有不少人猛的越过硝烟扑上来,但是他们还没来的及庆幸越过长枪阵,便被躲在正面的火铳兵刺刀一个个捅死当场。
一长两短的哨子声再次响起,躲在长枪之下的第一排火铳兵,便即立即在长枪缝隙之中站起,突然的发起一次齐射。
这一轮齐射效果极好,无数刚刚越过硝烟扑来的闯军士兵顿时如同被巨锤击中,猛的倒飞而出。
在这个距离上,铳子的威力大的惊人,许多人直接被命中头部,坚硬的脑袋在铳子面前,却脆弱的如同西瓜,直接被轰的碎裂开来,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四飞,骇人无比。
被击中胸膛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整个胸膛都会被击出一个大洞,残破的五脏不断的从血洞之中落下,极为渗人。
不过在浓密的硝烟之中,闯军根本看不到这种惨状,依旧在悍不畏死的发起着冲击。
第一排火铳兵齐射之后,便即快速蹲下,然后便是第二次齐射,然后第三次……
闯军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当死亡圈扩大至硝烟无法笼罩的区域之时,后排的闯军对于同伴这种死亡方式已经完全看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