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再说北冥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真情流露，他语气很慢，怕青芜听不清，也怕青芜听不懂，一段话音原本可以几个字带过愣是被九江说成了长篇，青芜想听不懂也不行。

青芜一直没有出声打断，她是想知道的，谢稠的话一直印在青芜的心底，就算是下意识的不想想起来也会不经意间涉及到这里，像是一个转盘，最后总是要转回来的。

“北冥这般好那你当初为何……”

要去崇山？

要是不去崇山，那就不会遇到我了。

也不会遇到顾西涧了，你也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北冥之主。

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九江眉眼暗了暗，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是不应该去崇山，但我不后悔。”

青芜不自在的撇过头来，她想动一动，想站起来去找顾西涧，现在、立刻、马上想见到顾西涧。

九江看出了她的意图，他也不管，就坐在原地看着青芜艰难地起身，然后看着青芜狼狈的坐了回来，乐此不疲。

青芜试过了几次之后便放弃了，她喘着粗气，手心已经湿透了，现在只觉得呼吸都疼。

九江终究还是不忍心了，他凑过身去从袖中掏出了手帕给青芜擦拭汗水，一边说道。“让你不听话，你看吧，现在……”

后面九江说的话青芜便听不到了，不仅如此身上也传来了阵阵刺痛，眼前一晃一晃的也不知道是人影，还是重影，这个世界瞬间喧嚣无比。

青芜抱着头在趴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周遭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刺耳的耳鸣声。

除此而外还有，扑通扑通的，她的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