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青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半日之久的摸爬打滚身上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好在没有雨水不然顾西涧不疯青芜自己都得疯掉。

青芜刚收拾好自己一转眼就看到了站在身旁的顾西涧，墨色的长衫上蒙上了一层灰尘，顾西涧也没好到哪里去。

“师父你衣衫脏了。”

顾西涧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动作。

“……”

青芜任劳任怨的走过去摸出一块手帕慢慢的擦拭着，脏是真的脏，两人都没有好到哪里去，半斤两。

“这花簪漂亮的紧，师姐给你买的？”

青芜握住手帕的手顿住了。

“啊？”

那一双藏着深潭的眼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怎么了？”

青芜往后退了一步，眼底藏着疑惑。“师父你怎么了？”

“什么？”

“没什么。”

青芜弱弱的后退了一步，站在身前的这个男人实实在在的是顾西涧本人，就连那一双沉浸如海的眼睛都是一样的，是疏离的，不近人情的。

错觉吗？

顾西涧将青芜的动作净收入眼底，漂亮的桃花眼底闪过了一丝懊恼，随即消散而去。

“方才阿芜提到了沐泽，你是不是想家了？”

小姑娘挠了挠耳朵，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去沐泽吧。”

清冽的嗓音落在头顶，青芜握着手帕的手微微颤抖着，到了嘴边的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想回去？”

后者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

“灵玉仙君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