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师门所追寻的长生终极，和巫有关吧。”</p>

“我知道华夏的一些玄学学说，有关巫、人类的起源神话，用人当载体当药床，应该是因为人是女娲创造的最像神的物种，而且身具神血，才成为万物之灵，故祭祀最高最好的礼，是人；而因此从中医上看，人体也是五行阴阳最平衡的生物，所以才最具有营养价值，也最容易让单一属性的药材在成长中达到完美平衡之体不是?”</p>

晏先生听得有点儿晕乎，不明白怎么就扯上了女娲造人的神话故事，但关大先生越听越震惊，这个佐佐木几乎一击必中，他说的，正是关大先生以前在师门被传授而来的，虽然表达语气不一样，但内容实质却大同小异了。</p>

“我们蛊师养蛊，其实也有这种意思。以自身为祭，用五行兼俱的血肉滋养蛊虫，它们在呷我们的血肉的时候，反哺给我们的是强大的战斗能力与生命力。”</p>

关大先生点头。“这正是我拿僵尸做实验的原因。僵尸在已知的人类物种里，已经属于得到长生的种类，肉体还异常强横，并不是我曾经买来的那些活人可以相比的，它们显然更能承受住我辛苦培育出的药种的药力与能量吸收，只是佐佐木先生你现在也看到了，再强的僵尸似乎还是营养提供跟不上，而且不晓得哪个环节有错，药菌突然出现了大面积扩散的病死。”</p>

佐佐木再次凝视蓝色的菌丝，眼神字符号，晏先生道：“在这里一定要跟紧我的脚步，不能乱摸乱碰，因为每件东西上都有阵法。”</p>

他说完打开门。</p>

门里一片亮堂，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火把，大概有机关连接了木门，门一开火把就接连着点燃了，从上到下，一共两层火，墙面火把相间隔的地方则镶着整玻璃缸一样的东西，里头有液体，因为颜色稍深，只能隐隐看到有人飘在里头。也因为光亮很盛，佐佐木清楚的看到这个地下室的地板是一种奇特的石头，有着漂亮如同流云的纹路，整体是青白相间的颜色。</p>

而整个大如一层地下室的仅一间的密室里则像古物展馆那样立着石柱台，高低不等，上边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玻璃圆瓶与方柱体瓶，这些瓶子里也全是一些淡青或淡蓝，还有浅红或淡白的水，水中有各种人身体上的部件，甚至还有从十个月大小到蜷成一团头脸手并没有分化出来的婴儿与胚胎。</p>

这些人，有些还活着，但身体扭曲长出了奇怪的东西，有些则烂了一些地方露出了内脏与骨头，更有一些竟还被制成了标本放在那里。</p>

像是谈天气那样无比正常，关大先生笑道：“这次正好来了一批好货，鲜货并不容易弄，但我想，分一两个给佐佐木先生还是可以的。”</p>

佐佐木很满意，他想到了自己制作完美的那个蛊人兽：王长贵。</p></tent>

古董除岁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