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算了吧，带他下去。”

男人这才松开彭哥，然后指了指门口。彭哥立刻会意，见眼下气氛不对，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畏畏缩缩地朝门口走去。

方有将彭哥送回刚才的房间之后，又回到沈博士的办公室。他站在办公桌旁，像石雕似的一动不动。屏幕投射的光线，在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来回闪动。

“方有，你都跟我多久了，怎么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方有脸上闪过一丝抱歉，“刚才那个人的问题太多了，我实在听不下去。”

“他会有各种疑问很正常。”

方有沉默了几秒钟，“我不太明白，像他那样毫无价值的人，你为什么要将他接回实验室？难道他针对实验有用？”

沈博士忍不住笑了，“他？他能有什么用？”

这下方有更疑惑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

“孩子，这个世界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所以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千万不要被你所看到的东西蒙蔽，否则很容易错过本质。”

“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急，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方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您打算怎么处理虚拟空间里那些人？如果作为实验素材的话，是不是应该尽早……”

“什么实验素材？”

方有惊讶地看着沈博士，“您刚才不是说他们是不可多得的实验素材，所以才会设计将他们引到虚拟空间？”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沈博士扶额沉思片刻，“向虚拟空间注射迷气。”

“您打算？”

“不将他们迷晕，如何带出虚拟空间？难不成活捉？放眼整个S.t，没人能办到。不说别的，就那个尤娜，连兽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明白了。”

见方有要走，沈博士赶忙嘱咐，“记住，确定所有人都昏迷再打开虚拟空间。”

“您放心吧。对了，沈一……”

“他又怎么了？”

“他还在房间发脾气。”

沈博士烦躁地摆摆手，“加派人手，看好他，绝对不能能让他坏事。”

“可是我觉得……”

想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方有不禁同情沈一。

“您还是去劝劝他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已经有三名工作人员被他打伤……他整个人精神状态也很不好，我担心……”

沈博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担心什么？他可是我的儿子，这点小事就堕落成这个样子，将来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好了，不用管他。”

方有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办公室。门逐渐关上，沈博士再次将视线投向屏幕。

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跳出来搞破坏。

包括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