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什么主动帮忙,这其中的信息量特么有点大啊。
想着,李昊一改之前的冷淡,笑着上前拉住王元德,顺便将王府管家挤到一边“王世兄,你可真是小弟的及时雨啊,没得说,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定要好好的聊上一聊。”
王元德见李昊如此热情,再想到之前长安尽传此人对任何人都不假颜色,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优越感来,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走走走,今日为兄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完了,这下估计自家公子内裤底色都要保不住了。
熟知王元德是什么性格的管家欲哭无泪,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人太实在了,怎么解?
……
陈仓城中最大的酒楼中,李昊花大价钱包下了一天里所有的酒席,将店里为数不多的食客统统赶了出去。
鉴于李昊的身分,店里的客人非但不敢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反而主动开口要求代为付账,客气的一塌糊涂。
王元德见此,心中对李昊愈加佩服,由衷感叹道“贤弟果真是好人缘,竟然能使得这岐州府上下对贤弟如此客气,倒是让为兄好生佩服。”
李昊微微一愣,心说身边这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钱算,花费不过两百四十贯,就算耗时五个月,亦不过三万六千贯。
而我这次投入却有二十万贯之巨,去掉这三万六千贯,还余下十六万四千贯,这些钱足够我够买沙石、水泥的成本,不知兄长说我亏了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
“嘶……”王元德倒吸一口冷气,之前他可不知道李昊会投入如此多的资金,那可是二十万贯啊,不是二十贯“贤弟果然有魄力,竟然一次便投入二十万贯。只是,为兄所说的生意亏了并不是指你在岐州的生意,而是……其它州府。”
“其它州府?这跟其它州府有什么关系?”李昊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王元德摇头叹道“唉,贤弟还是太年轻了,却不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你在岐州下了如此大的力气操弄,却是让其它州府如何想,关中大旱又不是岐州大旱,厚此薄彼之下只怕其它州府不会答应啊。”
说的好有道理啊,只是老子支援岐州是老子自己花钱,跟其它人有毛的关系。
李昊心中不屑,脸上却露出诚惶诚恐之色“这,小弟之前的确没有想过这些,兄长,这,这却如何是好?”
王元德为难的搓着手,口中啧啧有声,良久方道“其实此事真说起来,贤弟花的是自己的钱,到底支援谁是贤弟自己的事情,其它州府就算不满意也说不出什么。可关键问题是贤弟你之前冒失的行为已经惹恼了陛下,再加上京中谣言四起,你若是真对关中其它州府置之不理,陛下那边怕是会迁怒于你,这于贤弟却是大大的不利啊。”
王元德自以为演技不错,所言所说直指李昊要害,却不知身后的管家几乎都要急哭了。
要知道李昊的计划如今才刚刚开始,若是因为自家公子几句话把他吓得抽身而走,岂不是得不偿失。
然而王元德却并未意识到这一点,见李昊沉吟不语,便继续说道“而且,为兄离京之时还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据说五姓其它几家正在布局,打算狙击贤弟。至于手段,不外乎设置重重阻碍,又或者蛊惑其它州府派使者过来威胁贤弟。”
李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对面王家这位嫡系便一五一十将世家所有计划基本上交待的清清楚楚。
这不禁让他生出一种对手难求,高处不胜寒之感,忍不住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