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风流公子可不是表面那么怜香惜玉的,他的手段她一点都不想领教。
卫元信眸光微闪,又是他们,上官旭带着那个小丫头去温泉?
她不是夜王的人么,“他没说别的?”
老鸨心下惊疑不定,卫元信这反应怎么有“可以商量”的意思?
“上官世子还说,是江寻江公子想去玩儿……”
卫元信闻言笑了,想到那枚铜钱,他忽然有了个极妙的主意,他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老鸨看着卫元信的笑心下一阵一阵地凉,总觉得他是想看好戏……
却见一块玉佩出现在眼前,慵懒的男音道:“把这个拿去给江寻,她肯收,本世子就让。”
见她半天不接,毛全义威严的声音催促:“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世子的话?”
老鸨赶忙接过玉佩,逃也似地离开了雅间,她今天已经被人问了两次是不是听不懂话了,两次都跟那个漂亮的小公子有关。
这些话拆开她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理解不能了,一个个都这么反常?
这些世家公子的贴身玉佩就是身份的象征,哪有随便送人的道理?
想到钟若寻的容貌,老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卫世子也……
怕出人命,老鸨派人去江府问问,那小公子到底是不是江府的。
然后才拿着玉佩去找钟若寻一行人。
钟若寻看着老鸨手里的玉佩,面上茫然无措,心里似笑非笑,“卫元信呐卫元信,爷的船可不是那么好搭的,上来容易,下去难。”
她的狐狸眸眨巴了两下,抬起小手接了过来,“挺好看的。”
眸光微转,对上了跟过来的毛全义,她拎着玉佩的挂绳甩了甩,“好好玩儿。”
除了老鸨觉得她怪腔怪调之外,听到的人都懂她的意思。
“好好玩儿”不是说“玉佩这个玩具很好玩”,是说“卫元信你要玩儿,那可就要认真玩儿,否则……”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毛全义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忽然悟了,“好看……”
说的可不是玉佩。
卫元信听完毛全义的的回禀,想起那个雨夜里傲然的小小身影,后背心一凉,他恐怕……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她说得这么直白,也不怕他反悔……
真是,江永夜从哪里找来的妖孽?
钟若寻收了玉佩,老鸨就带着他们去温泉池了。
只接待一位客人是香风楼对客人的尊重,但这位客人自己要带多少人进去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了。
老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世子爷,您要叫姑娘吗?”
上官旭刚想说不要,就听钟若寻传音道:“叫越枝啊!”
上官旭无语,你谈正事找个这么令人遐想的地方是要闹哪样?
算了,她是他祖宗行不,“香风楼有个叫越枝的?”
老鸨身子一抖,怎么又是那个小蹄子,宁国公府也要掺一脚?
她强作镇定,“世子爷,想要越枝姑娘陪客,您得自己去请,她若是同意,您就可以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