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寻鄙夷,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之一不错,但掉多了就不值钱了,尤其是在这种三妻四妾合法的世界。
江兴树面色阴沉着,“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要害死整个江府吗?”
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倒是今日才知她还有这种嗜好!
这也不怪江兴树要想歪,钟姑娘这一身男装的打扮,可是连混迹在风月场所的越枝都招架不住的。
钟若寻耸耸肩:长得好看,也是我的错咯?
她是真被这老男人给恶心到了。
季晴珠在他眼里就这么蠢么,好歹是侯府出身的小姐,夜王令也不是普通的东西,季晴珠怎么可能没看出江寻就是钟若寻?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清,他是得多失败?
狩猎是男人的专场,季晴珠自然而然地被留在府中,根本就还不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季晴珠的目标只是夜王令而已,她并没有想要对钟若寻如何,雇黑龙帮抓人的时候她也要求不要伤到人。
她很清楚自己暂时是无法与江永夜对抗的,她还没天真到以为夜王府的夜卫都是吃白饭的。
她只是想把人带过来,小孩子么,随便哄哄也就将东西交出来了,却不想那死丫头竟如此恶劣!
“妾身没有,妾身只是想跟这位小公子借点东西……”她越说越小声,看江兴树这样子,只怕是出了什么事。
口口声声小公子,江兴树一口气喘不上来,所以她果然是看上了这小娃娃的美色!
若是不是他回来的及时,她是不是就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你!你……”江兴树踉跄着后退了三步,扶着门框自己给自己顺着气。
季晴珠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又进一步加深了误会,只以为江兴树是气她自作主张。
看他自己给自己顺气很是艰难,便想要上前帮忙。
不料她还没站稳就被江兴树一把拂开,“滚开!贱妇!你可知道‘他’就是那孽子的小王妃,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如何与夜王府交代!”
说完就大踏步走出了房门,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健步如飞地离去。
江兴树这一甩用的力气不小,季晴珠摔倒在地上,手掌刚巧就落在迸溅开的一枚碎瓷片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横亘在她的手掌上。
季晴珠被江兴树的“贱妇”二字刺痛了心扉,枉她呕心沥血机关算尽地为江家谋划,到头来就换得他这样一句话吗?
钟若寻面色古怪地看着季晴珠,凭心而论,这女人既聪明又胆大,而且出手果决,否则当年也不能将美人师父的便宜娘给斗倒了。
只是这挑男人的眼光,就着实不咋地,对女人来说,是否值得托付下半生,可不能只盯着男人的才华。
她正这么想着,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怨毒的眸子。
呵,季晴珠恨上了她。
若不是她拿出了夜王令,那日江府不会出这么大的糗,季晴珠也没有机会起贪心,今日这一出也不会有;若不是她长了一张妖孽脸,江兴树也不至于往那方面想。
总之,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