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寻出了泉眼的第一天没醒，第二天依旧没醒。

“雪羽，她在和那鬼东西对拼念力之域的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杜无双抓过白虎来逼问。

它去收丹霞子午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契约印记亮了，那枚印记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再用过，久得它几乎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

它只知道那泉水下面是传说中的幽冥阴阳泉，男女一同进入就不会有危险，却并不晓得有什么用。

它再笨也知道自家主人现在根本就不记得——她和它早就是灵魂契约的关系这回事，又怎么会将那枚印记再度激活？

它挠了挠虎头，总觉得跟某只大魔王有关系，但是它的虎脑袋是想不明白了，等见到杂毛鸟或者老大的时候问一问。

至于大魔王现在逼供的“念力之域”……

契约印记激活，它是可以在主人不反对的情况下查看记忆，但是……

它也不懂主人为什么会吐血，“前面的应该无关紧要，主人眼睛都没眨一眨。

“后面那段记忆主人似乎很抗拒，我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像，大概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好像没穿衣服。”

杜无双觉得喉咙有些发涩，他几乎可以猜到那是什么，但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你再好好看看，那两个人都是谁？你认识不认识？”

白虎歪了歪虎脑袋，好像有点头疼，挠着虎脑袋瑟瑟地道：“其中一个……好像是你哎！”

看到杜无双眼底翻涌的紫意，白虎自动将后面的话消音，夭寿啦，大魔王要发飙？

它很怕的，真的很怕的！

想像逗主人开心一样看看能不能让大魔王放弃这种危险的活动，但是它怂啊，它不敢凑过去……

大魔王现在气场太强，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个眼风扫过来，就让虎瑟瑟发抖的那种！

上官旭看不下去了，“它是小魔女的虎，你克制点，吓坏了你赔得起吗？”

他早发现骚狐狸现在发作越来越频繁了，看起来也不像要失控的样子，应该能听得懂人话，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

白虎很认真地点头，白虎一族是天生地养，天下仅此一只的。

瞅准机会躲到了上官旭身后，虎爪子挠着他的鞋帮子。

杜无双凉凉地笑了笑，“你就没发现它的体型自己变小了？”现在看起来像是一只未成年的，不到半人高。

真把一只圣兽吓死，他就可以凭借这个名垂千古了。

不过赔不起是真的。

上官旭：“……”

所以他现在是被一人一虎嘲笑智商了？

刚想把踩在他脚上的毛绒绒软趴趴甩开，却不料看到白虎弱弱地缩了缩，干脆地双爪齐上，直接抱住了他的腿。

上官旭：“……”

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杜无双，“你到底对它做过什么？”

杜无双：“……”

他哪有做过什么，顶多是当年虎着脸恐吓了下小孩子，谁让它整日窝在他家徒弟怀里的？

得亏是母的，否则他就管不了是不是唯一一只白虎，它又不用自己传宗接代。

“你对它的身份和能力是有什么误解？忘了在山上追我们的章鱼？它小弟。”

上官旭：“……”

现在他比较想把某虎抽一顿。